如果真只是报复,元镇应该不会做这么多的吧?
凝了凝眸,裘蝶轻推了下身上的男人,“元令玺,你小叔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问这做什么?怎么?看上他了?小娘们,你有小爷就够了啊,别他x去肖想野男人,然打断你的腿!”元令玺抬头,幽深的黑瞳睨着她,一脸的警告。
裘蝶知道他纯粹就是嘴欠,并没有那意思,“……我是替欢欢问的,他们都已经……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吧?虽然欢欢还小,没到法定结婚年纪,但总得有个说法。”
舅舅舅妈现在不知道言欢和元镇的事,不代表以后也不会知道。
更何况小丫头名下现在多了那么多存款和不动产,他们早晚会有知晓的一天。
裘蝶不提说法还好,一提元小爷立刻翻了,皮笑肉不笑,“呦呵,看不出来啊小娘们,你还知道不明不白呢,言欢不明不白,小爷就明明白白了?有那么多时间关心别人,怎么不关心关心小爷被睡得不明不白,连个保障都没有啊?”
“……你别闹了,我跟你谈的是正事……”
“言欢的事就是正事,小爷就是闹,怎么的,小爷是二等公民啊?”
“元令玺!”她都快急死了,他却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裘蝶有点生气,忍不住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元令玺不但没生气,还一脸爽得不行的表情笑纳,“用力点,多捏捏,小爷就喜欢你小野猫般在小爷身上作怪的模样。”
那会让他想起两人过去的种种甜蜜,觉得这女人正在慢慢地恢复到过去的模样,那个强势把他拉出黑暗的模样。
裘蝶:“……你真无聊!”
居然还有人求虐的,裘蝶对他也是无语了。
“小爷就无聊,犯法啊?”元令玺边说边往裘蝶身上蹭,俊脸都埋进她的肩窝处,舔啃了几下,才暗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有点低,类似于呢喃的那种,却非常清晰、一个字也不落地传进了裘蝶的心里,“三年多了,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你多捏小爷几下,用力点,不然小爷总觉得像在作梦,一醒来就会像之前那样,你又不见了……”
裘蝶不是没见过元令玺脆弱时的样子,可那是很早以前了——
元令玺母亲刚意外身亡那一阵,他的情况就很糟糕,整个人灰暗得像随时会杀人的野~兽,见谁咬,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弄伤,她费了好大的劲,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才总算是靠近他,慢慢地把人从黑暗中拉回来。
裘蝶永远不会忘记元令玺那时的模样,但感觉却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没办法,过去的事她虽然还记得,记忆却很混乱,想起过去那些事的时候,脑中浮现的永远先是封靳言的模样,需要一段时间的转换才能把把切给板正,将封靳言的脸用元令玺给替换掉……
这么一来,很多震撼的感觉自然就没那么直接……
而现在,元令玺突然在面前展示脆弱,裘蝶所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