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令玺,我该怎么办?舅舅舅妈已经把房子挂到中介,年后就会处理掉,要搬的地方也确定了,就在隔壁幢……住得这么近,很容易被找到的,到时候真的很麻烦……”
裘蝶喃喃自语着,像是在跟元令玺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双眼一亮,抓着元令玺结实的臂膀,“元令玺……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舅舅舅妈先搬到你名下的房子去住一段时间?等那人死心了,再让他们搬回来?你不用担心,裘家不会白住,会付房租的,虽然那点钱对你来说可能塞牙缝都不够……”
小娘们出了事一个人想到的是自己,元小爷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觉得就算裘蝶记忆混乱症没有好,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也是第一。
正浑身通透地暗爽,结果胸口那美美的泡泡才刚一浮上来,就被她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个透心凉,俊脸倏然沉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付房租?
都什么关系了,还这么生疏,搞得跟陌生人一样,住一段房子付房租。
呵,敢情小娘们是打算跟他夫妻明算账,一切都要分得清清楚楚呢!
元小爷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额际突突地叫,当下真是有种把这女人掐死的冲动!
硬生生地忍住,但凉薄的唇吐出来的话却充满了火药味,甚至有点阴阳怪气的,眼眸更是越来越犀利,刀锋一样闪着寒光,“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想跟小爷有过多的牵扯,为以后脱~身做准备啊?小娘们,你不会忘了,小爷说过,你生是我元令玺的人,死是我元令玺的死人,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结束吧?怎么?这才多久就忘了,需要小爷在你脸上再写一遍,长长记性?”
“……”裘蝶想起他在自己脸上写字的事,忍不住黑线,“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令玺阴沉着表情没吱声。
其实,只要稍微一想,元小爷就能想明白裘蝶说付房租不是那个意思。
无非就是出于裘家不喜欢欠人情这方面考虑。
可就是这一点,让他生气,忍不住胸口那股熊熊的火焰。
因为,元小爷觉得,自己被排斥在外了,裘蝶没有把他当自己人,所以才会跟他分得这么清楚!
另一方面,元小爷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大男人的人,并不是沙文~猪~主义的那种不准女人做这个,不准女人做那个,必须像个应声虫一样依附在男人而生的大男人。
元小爷对大男人的理解是,身为男人,必须为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什么事都冲在前头,把所有的事都扛了,哪怕是霍出命,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所以裘蝶说要付房租、把关系撇得那清,丝毫不给他展现男友力max的机会的时候,元小爷立刻就翻了。
X!
这点小事都没办法替自己的女人分担,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越想越觉得不爽!
掐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咬切切齿地警告,“想住就直接搬过去住,但是小、娘、们、小爷警告你,要是敢给小爷一分钱,小爷保证让你三年都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