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在拘留所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白天,警局的工作人员会提审她,询问一些和案件有关的事,一般就是一两个小时,剩余的时间都是裘蝶自己的。
虽然不不上网络,但元令玺在平板里下了很多的游戏和电视剧,所以裘蝶并不觉得无聊。
可能是事情太忙脱不开身,元令玺并没有每天晚上都过来陪她,但每天至少会抽空过来看看,亲眼确认她没事才放心。
除了自由受限,裘蝶的生活和平时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有件事,让她有点困惑。
那就是封靳言。
那天之后,封靳言本人是没有再过来,但是他的律师却隔三岔五地说要见自己。
吴警官已经调走,有人再网开一面带他们进来,但三番两次地也让裘蝶觉得很烦,干脆跟警察说,以后对方再来,别再告诉她,直接说不见就行了。
或许是律师回去汇报了吧,从她那样说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裘蝶内心虽觉得封靳言对自己的耐心不过如此,却没有再纠结,也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必要纠结。
从危难之际,封靳言狠心抛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彻底地凉了心。
她现在别的想法没有,只希望事情能赶紧结束,别让舅舅舅妈闻到风声后跟着操心,还有言欢能尽快地好起来——
元令玺每天都会告诉她言欢的情况,说言欢恢复得不错,在床~上恹恹地养了两天,又开始生龙活虎,到处得瑟了,还缠着元镇陪她去逛街,说是准备案件结束之后的庆功宴,闹腾得行。
知道言欢没事,裘蝶紧绷的一颗心才总算是落回了原处,就是还有点担心舅舅舅妈那边——
也不知道元令玺是怎么回事,每次问案子他都不愿意多谈,说让她别啰嗦,有事他扛着,还有警局的人,也支支吾吾的,就说展美美已经被拘留,情况很乐观,让她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这不得不让裘蝶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案子的事,裘蝶是不担心的,因为元令玺和警察再回避,口气都很笃定,展美美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裘蝶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案子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有问题的,肯定是舅舅舅妈那边。
不会是事情没瞒住,被他们知道了吧?
裘蝶很不安,很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最近几天元令玺来,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气,神智不清的,一躺下就睡,根本就没机会问。
听元礼说,为了让案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审完,元令玺一个个地找和此案的有关人员催促,陪他们喝了好几天,才总算是把事情敲定下来,马上就会庭,顺利的话,年前就能出结果。
看着床~上一脸潮红,睡得很不安稳的男人,裘蝶忍不住手捏他的脸,“笨蛋,这么拼做什么,把胃喝坏了怎么办?反正这里的人都很照顾我,多呆几天又没关系……喝!你……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