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言欢一听立刻炸了,恨铁不成铁,“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让你去跟过去做个彻底的了结,开始新的生活,你怎么又绕回去了呢?封靳言出~轨了!狗改不了吃~屎,你原谅他这一次,他会有第二次——”
“我见他不是要跟他继续。”裘蝶打断。
言欢一愣,重重地坐回沙发,“不复合你见他做什么?”
裘蝶将袋子里的铁盒拿出来,“遇到了他以前的房东太太,让我把这个还给他。”
“一个破盒子,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还要专程跑一趟,明天我叫打个电话,直接快递过去就完事了!”
裘蝶一想也是,小东西,的确是没有必要专程跑一趟,“那明天打个电话给快递。”
“没问题,这种事就交给我吧!”言欢夺过来,粗鲁地丢到桌子上。
啪答。
没瞄准,盒子直接掉到地上,盖子崩开,里头的东西洒了一地。
姐妹俩滞了下,同时弯腰,一件一件把东西收集起来放回去。
裘蝶收拾完自己面前的,见言欢还蹲在那里没动,转过去想帮忙,却见她盯着手里的照片入神。
“怎么了?”
“姐,这个是封靳言的母亲吗?”言欢将照片递过来。
是一张黑白照——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五官精致,由内而外的温婉气息,非常漂亮,一眼就会把你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住的漂亮。
“是。”裘蝶点头,记得封靳言说过这照片是在他母亲出事前不久拍的,那天是封靳言母亲的生日。
“你确定?”
“怎么了?”裘蝶不懂言欢为什么这样问。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老妖婆打电话到家里来骚~扰,我一时没忍住冲封家去找老妖婆算帐的事。”
“记得。”是封靳言在所有封家人面前宣布他们订婚时候的事,封老太太强烈反驳这件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死也不会让她进裘家门。
然而不管封老太太怎么反对,封靳言还是坚持要和她订婚。
奈何不了封靳言,封老太太便打起了裘家的主意,每天都打电话到裘家骚~扰,说各种难听的话,电话线拔了打不通,就派人上门闹,弄得裘家不得安宁。
最后一次,差一点动手把舅舅给打了,言欢一怒之下拎了桶汽油冲到封家,说要跟封老太太同归于尽,把封老太太吓得躺病床~上一个星期都起不来。
那以后,封老太太就不敢再到裘家来闹了。
“我那次在封家后院看到了封靳言母亲的遗照,和这张照片上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裘蝶蹙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言欢肯定,“我绝对会看错的,真的不是同一人。”
裘蝶沉默了。
封家放着的遗照不是封靳言的母亲,那会是谁?
封毅良的妻子封夫人?
不可能。
封夫人还好好地活着。
就算封夫人不在了,封靳言也不可能让杀母仇人进封家。
盯着照片上的人,裘蝶胸口忽然莫名的不安,觉得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事,无边无际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