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封靳言说无法继续,裘蝶不是冲动之言,也没有欲擒故纵,她玩不来、也不玩这些手段。
对封靳言说的话,是她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
封靳言出~轨的事,这些天裘蝶冷静地思考过。
她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翻过去。
答案是不能。
她接受不了有瑕疵的封靳言。
只要一想起封靳言和展美美的事,对封靳言这个的,她就会产生一种从里到外的抗拒——
过去的牵绊越深,就越接受不了瑕疵。
他和封靳言,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也没办法再继续了。
无法继续,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分手。
可这十几年,一路走来两人在对方的生命里都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不是说断就能马上断得干净的。
裘蝶舍不得那些美好的回忆,更舍不得记忆里那个虽脾气很坏,却总是把她摆在第一位的男人。
过去的种种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掠过,眼眶无法抵制地干涩了起来。
裘蝶微微别开眼,不想让言兰看见自己的狼狈。
言兰是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自然也就知道外甥女心里的纠结,但她又不敢跟外甥女直接挑明了说封靳言根本不是那个人,一方面怕外甥女觉得自己在说笑,毕竟事情太离奇,另一方面,她心底也有点担心真说了裘蝶会受不住崩溃。
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尽快说清楚,这种事拖久了只会让自己难受。”
裘蝶点头,没再说话,两人一起进了病房。
……
言欢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再住几天,拆了线,再做一次彻底的检查,确定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小丫头还是和前一样,没心没肺的,一点也没有病人的样子,每天乖乖地听医生的话,做完检查回来就开始抱手机,今天玩游戏,明天和同学聊八卦,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若不是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医生每天固定时间来巡房,护士定时定点过来给她换药,就言欢那副乐呵的模样,裘蝶有时候甚至觉得小丫头根本就不是在养病,而是在度假。
然而今天,裘蝶敏锐地察觉言欢似乎有心事——
平时几乎是网瘾少女的小丫头今天竟然没碰手机,屈腿、手肘抵着下巴坐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连她进门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
“欢欢怎么了?”裘蝶担忧地蹙眉。
言兰看了躺行军床~上补眠的裘晋康一眼,摇着头压低了声音,“谁知道这鬼丫头在想什么,昨天一晚上不睡,翻来覆去,一会儿上洗手间,一会儿说闷想聊天,拉着你舅舅聊天,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五点多的时候总算是困了睡下,八点多醒来做检查,浑沦吞枣地吃了点早餐就一直这样坐着发呆,问她怎么了,结果这鬼丫头跟我说她要好好地思考,决定未来人生的方向。”
“……是怕学习进度跟不上?”裘蝶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