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洗漱,眼角余光瞄到梳妆台上压着的纸条。
纸条的下边,还放了一张支票。
裘蝶定了两秒才拿起来——
【小爷去给你准备真相,醒了后自己去医院,不准再乱哭,不准心烦,不准做恶梦,心情不好就给小爷打电话,言欢出院的时候,要是小爷有事赶不回来,让佣人去办手续,具体的事项小爷已经交待过了。】
字里行间恣意的张狂,完全是元令玺的风格。
指腹轻轻划过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她脑子里浮现的是元令玺高大的身躯半伏在自己小梳妆台上写字的情形,不和谐、甚至有点突兀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勾了唇,纸条连同支票一起收进了包里——
换成别人,裘蝶一定会觉得那支票是羞辱,是在付她的卖~身钱,毕竟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虽然元令玺并没有做到最后,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然而留支票的人换成了元令玺,裘蝶却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一来那男人太狂妄,根本就不屑用钱买女人这样的事。
另一方面,如果他真要花钱买自己,昨晚最后关头的时候就不会停下来。
被当成货品的女人,怎么可能被尊重?
定定地看着纸条和支票,发愣中的裘蝶没有发现,她此刻的脸颊红得像煮透的虾子。
……
时间往前推一点点。
箭几次在弦上没发,元令玺憋得差点没爆炸,一整个晚上都没睡,搂着熟睡的裘蝶像个S情狂一样又摸又捏的解馋,期间还因为差一点失控,去冲了好几次冷水澡。
五点半,天刚蒙蒙亮,为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元小爷匆匆起身收拾了下离开了。
从裘家出来,他直奔警局。
见了元礼,一句废话没有,直插主题,“资料准备好没?”
元礼是非常清楚这个兄长说风就是雨的个性的,他说要资料,必定天一亮就会杀到警局来,所以他昨晚干脆就没有回去,直接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元礼最近在查一个重要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好好打理自己了,胡子拉碴、警服也皱成了咸菜,桌上的烟灰缸里更是满满的烟蒂,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颓败气息,和那身警服的庄严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元礼觉得自己已经够不修边幅、够随便的了,随便得被妻子抛弃一脚踢开闹离婚,眼看着就要孤家寡人。
然而比起元令玺的肆意妄为,元礼自己得自己还是要甘拜下风。
抬眸,看了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点烟、完全把警局当自家客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一眼,燃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摁灭,“……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六点半,这个时间我还没上班——”
话还没说完,屁~股就狠狠地挨了一脚。
元令玺抽了一口烟吐出,幽深的眼底满满的不耐,“为人民服务分个P时间!少他X废话,滚去工作,尽快把资料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