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活的表情也不行!”看得他心头跟针刺一样,一刻也没办法安生。
“你又不是我的谁,管那么多……”她讷讷地低语,目光落向前方来回奔流的车子,想着封靳言对自己的误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涩得发疼。
“咳咳……”大概是高烧刚退,咳嗽起来不但喉咙干疼,就连肋骨也隐隐传来痛楚。
身体往后仰,她把头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才好多了。
风很大,刮得脸颊生生地疼,红通通的。
元令玺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都冻得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她一个还没有好彻底的病人?
喉间哼哼唧唧了两声,伸手将一脸弃婴表情的女人捞进怀里,大衣直接把人裹得紧紧的,压在肩窝处,“差不多行了,爷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就是一个伪君子,有什么好难受的?一张照片就能把你们整成这样,说明那伪君子也没把你放心上。他都把你当草了,你还捂着当什么宝,赶紧踹了重新找一个……”
元令玺不提照片的事还好,一提裘蝶就想起所有的事都是这个瘟神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他突然把自己拉进车里,闹了那么一出,被八卦记者拍了照,根本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心中的怒焰再也压抑不住,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纵使元令玺皮糙肉厚,被这么发狠的一咬,也疼得呲牙咧嘴的。
“嘶……你他X属狗的啊?立刻松口,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了啊!”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对扑咬在肩窝处的女人做任何事,只是伸手拉紧了外套,免得她吹了风病情加重。
裘蝶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咬着,直到口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才想起自己居然把气撤在旁人身上,有些尴尬地退开。
“对不起……”裘蝶虽然愤怒元令玺是导火索,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但她也没有伤心到神智不清,知道和封靳言之间会走到这一步,最主要的原因不在元令玺,而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出了问题。
“一点小破事道什么歉?”元令玺摸了摸脖子,指间全是艳红,不甚在意地在衣服上抹去,大掌捏住裘蝶的脸颊轻扯了下,“心头舒服点了?”
并没有。
心脏还是像被几十只手掐着一样,疼得几乎要裂开。
但面对不是主要责任人,却承受了自己大部分脾气的元令玺,裘蝶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心底真实的想法,轻轻地点头,“嗯,好多了。”
元令玺就喜欢这小娘们的脾气,发生再严重的事,脑子都拎得清,一码归一码,不会无理取闹地混在一起。
“饿了没?”
“不……”裘蝶刚想说不饿,但不吃东西身体根本好不起来,舅舅舅妈那边还需要她照顾,不能倒下去,于是点了头,“有点饿。”
“走吧,小爷带你去吃点东西,天大的事,都等吃饱了再说。”元小爷拍拍膝盖,揽着怀里的女人起身,直接往最近的那家餐厅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