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军兵力不断的增加,逐屋逐巷参与抵抗的松江保安团士兵们的生存空间也在逐渐的被压缩,尤其是中山路那条主干道上多了两辆89坦克和四门步兵炮以及四门37毫米战防炮后,几乎没人敢轻易从这条主干道的两侧向日军发动袭击。
由于福田英夫向坂井德太郎汇报过中国士兵用燃烧瓶对坦克进行攻击,两辆拥有坦克炮的89式坦克极为小心,对于两侧的建筑大多直接以坦克炮进行探路,不管有没有人,先轰上一两炮再说。
有不少潜伏者就死伤在日军坦克炮的这种浪射中,日军两门坦克炮和那八门炮能很轻易的将他们藏身的房子炸成一堆废墟,那可不是堆环境熟悉就能跑得掉的,在连续轰塌二十几栋房屋摧毁十几处敢对于他们发动进攻的火力点之后,无论是重火力还是兵力都占优的日军终于彻底占领了中山西路这条主干道以及两翼。
收获前方战报的坂井德太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虽然死伤还是超出了他的估计,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打到了松江西门城墙下,可以对松江城正式发动进攻了。
可怜的日本陆军少将都没发现他内心的变化,从准备一鼓作气打下松江明天就可以进军苏州,到现在花了大半个白天的功夫打到松江城下就算比较满意了,这个期望值降的不要太快。
人生就是这样,期望值稍微低一点,幸福就多一点儿,要不然坂本德太郎少将阁下也不会因为看到自己费力八经的死伤上千人之后才挨到松江城的边边就笑得如此畅快了。
或许,苦笑的成分也是有的。
但无论怎么笑,随着“咚咚咚”熟悉的双联装机关炮开炮的声音,日本陆军少将嘴角刚溢出的笑容就凝固了。
正对着中山路的松江西门城墙内部的射击孔开始喷吐火舌,那里面藏着一挺机关炮,仓城斜对着中山路的一处火力点,也开始射击。除此之外,还有迫击炮,也不知道中国人是怎样确定炮击坐标的,但位于两面射程高达2500米的82迫击炮还算准确的将炮弹输送到中山路大街或者是两侧的民居里。
在那一刻,坂井德太郎的心是冰冰凉的,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错误,他没有攻下仓城就急于向松江西城发起进攻,他的士兵们不光是要面对松江城那面看着就很高很厚实的城墙里射出的子弹,屁股后面也要被仓城里的中国守军猛踢。
仓城里藏着的轻重机枪或者步枪射程有限,但人家可也有射程达2000米的机关炮和迫击炮,两边同时打起来,他的士兵们就只能当夹心饼了。
而且,他也想明白了,这是个陷阱。先前中国人只动用轻武器和他们捉迷藏躲猫猫不光是为了拖延,也是麻痹,就是为了等到他的重武器进入最宽阔的中山路大街,他们的重武器才开火,想来个一锅端。
“八嘎!支那人真是狡猾大大的。”坂井德太郎脸色涨红如血,一改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模样,愤怒的拔出指挥刀怒吼。“命令步兵炮中队,炮击城墙内的支那军,同时请求师团长阁下向司令部请求帝国海航轰炸机部队支援,敌军工事坚固,非重炮和航弹不能摧毁。”
坂井德太郎终于放下堂堂帝国陆军的骄傲,向日本海军发出请求增援的电文,虽然其中还要经过第六师团部和第十军军部转上一道。这位日本陆军少将还算是比较明智,向海军低个头,总比士兵们丢命要强一点。
第六师团拥有的105榴弹炮虽然也能给有护城河和城墙围着的仓城内部造成重大杀伤,但两次炮击后每当他认为不可能还有人活着的时候,中国人总能奇迹般地钻出来继续开枪让他对重炮的效果产生了怀疑,只有飞机用超过500磅重的航弹将那片区域彻底摧毁才能让他彻底安心。
更何况,重炮这玩意儿是有误差的,那片区域里可有着他不少士兵,稍微炸偏一点儿,可就炸到自己人脑袋上了,他还不至于疯狂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步兵炮是他在轰炸机来之前唯一可以动用的重武器,用以对付那帮在废墟中作战的打不死“小强”们。
随着日本陆军少将的命令,超过10门步兵炮在城墙上绽放出疯狂的硝烟,但那很显然是阻止不了藏在仓城内部的几门迫击炮向中山路大街上投掷炮弹的。
中山路大街是松江最宽的街道,但也不过4米宽,两辆89坦克若是直着前进直着后退倒也没关系,但想在这里调头,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在城墙火力点里瞄了中山路半天的那挺机关炮射手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了上峰命令开炮的消息,那还不得铆足了力气打?
虽然距离89坦克超过了1000米距离,但机关炮平射高达2000米的射程依旧很平直的朝着同样笔直的中山路大街上这么横扫过去。
对于日军步兵来说,机关炮大如雪茄一般的炮弹很可怕,但还不至于灭顶之灾,往两边的民房里一躲,怎么说小命是可以保住的,但对于那帮推着步兵炮和战防炮的鬼子来说,可就糟糕了,而且是大大的糟糕。
日军传统的规则是武器比小命重要,丢了武器那是要被执行军法的,现在中国人是机关炮又是迫击炮的,怎么搞?躲吗?往哪儿躲?步兵炮加上炮架两三百公斤,往屋里搬吗?
可以说,日军炮兵那一刻完全是懵逼的。但机关炮炮弹可不管你懵逼不懵逼,一发炮弹扫过来,打碎一个人还能再打碎一个,可怕的动能完全不是穿透性的子弹所能比拟的。
一阵腥风血雨在日军炮兵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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