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眼泪哗哗的。
连续数天的行军已经完全掏空了原本就比较孱弱的苟得富全身的体力,乍一听到这个命令,苟得富彻底崩溃了。
“个怂货,你哭甚?不就是多走点儿路嘛?要是让你去打小鬼子,你娃不得吓得尿裤子?”石大头超级鄙视的看了一眼委顿在地哭嚎的苟得富一眼,说道。
若不是长官命令,石大头是懒得多看这个平时作威作福其实就是个渣渣的大少爷一眼的,那怕他是自己唯一的下属。连个面都和不到吃饭都不会自己做的男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啥用?从来没忘自己做馍馍身份的石大头很看重这一点。
“你娃不就是个做馍的嘛!就是有你那个英雄兄弟,你还是个做馍的,跟老子充啥大头呢!老子就是不走了,你娃能拿额咋的?有本事你打死额。”情绪崩溃的苟得富这会儿也是豁出去了,反语相讥道。
主要也是这数天石大头依旧憨厚老实,让苟得富觉得,那天也许只是意外,或许是自己被打蒙了也说不定。做馍的都成高手了,那还要高手干什么?
“好啊!不走也行,今天晚上长官已经下令全军休整,额给你个机会,自己回去,看在老乡的份上,额给你做个武器防身。”石大头很憨厚的点点头说道。
苟得富的眼睛瞬间瞪圆。
很想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吞回肚子里去。
做馍的很实在,说给他防身武器就现场给他量身定做,左右看了看,一脚蹬出,一棵碗口粗的白蜡树直接被踹断。
真是日了狗了,估计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此刻瞪着大眼珠子的苟得富的心情。潼关地区属于关中平原的丘陵地带,树种不算很多,白蜡树是其中一种。五谷不分的苟得富之所以认识白蜡树,纯粹是因为白蜡树属于能赚钱的经济树种,树皮可以当药,木质坚韧又是做家具的好材料,家里的大管家刘叔特意给他介绍过。
苟得富可是记得,碗口粗的一棵树家里的长工们可是拿着斧头砍了半天才砍断,那像这位,用脚直接开干的?
更过分的是,这位不仅用脚,还拿手当刀,一掌砍去,就削掉了枝桠,挑选了粗细合适的树干,手脚并用之下,不一会儿,一根剥去了树皮五尺长的白蜡杆就呈现在他面前。
可能觉得一根大棒子的威力不足,实在的炊事班长反手拔出垮在腰间的刺刀,一掌下去,白蜡杆前端劈开,插入刺刀,再拿绳子绑紧,拿着棍尾一抖,抖出几朵枪花,这才满意的递给尚在呆愣中的苟得富:“拿着,枪不能带走,这玩意儿应该能保证你的安全,就算遇到一头老虎也能弄死它”
“驴日的,你能弄死老虎,不能代表老子也能弄死吧!”苟得富双手只摆,拒绝了石大头的好意。
做馍的这句话算是提醒他了,在这秦岭山脉中,可是有大虫的,就他这样的,别说拿着这土制长矛,就是拿着一把枪,又能咋的?妥妥的成为大虫饱肚子的食物,然后变成肥料。相比而言还是累死好一些,那至少还能弄个坟包包。
当然,苟得富更怕的是,可别还没跑,就被做馍的给做成肉夹馍了,最近看他好像因为有了肉食,正在研究这个。
做馍的,绝对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