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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干等人,看着黄世仁,嚎啕大哭。
黄世仁呵呵一笑,站起来,将头上那代表国师的冠冕取下,扔在地上,对着纣王施了一礼,道:“黄某不才,这些年蒙大王的眷顾,吃得不错,住得也不错,如今走了,没有别的话讲,只希望大王以祖宗江山为重,少玩点女人,多做点事实,这,便是俺唯一的要求了。”
言罢,看了看那胡喜媚,对悟空道:“悟空,愣着干嘛,走吧。”
“哎,师父。”悟空此时气得真恨不得拎着棍子上去将纣王敲死得了,听了黄世仁这话,点了点头,扛着棍子,跟着黄世仁颠颠的去了。
“送国师!”闻仲含着老泪,面对黄世仁的背影跪倒在地。
“国师,好走!”
“国师,好走!”
满朝的大臣,对着这背影,跪倒,磕头,面带无比的崇敬,无比的悲痛。
“诸位,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俺还没死,要留着性命吃好的喝好的耍妹子呢!保重了!”黄世仁头也不回,甩了甩手。
这话,让满脸泪水的众大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贱人,总是在无数正经的场合,说出无数令人喷饭的话来。
不过,这不就是他的作风么?
“大王,臣告辞!”直到黄世仁没了身影,闻仲才站起来,看了看纣王,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臣等,告辞!”众大臣一一起来,睁眼都不看纣王,走了个干干净净。
纣王,愣愣地看着黄世仁离开,看着一干大臣离开,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无限的失落之感。
为何,这贱人走了,朕突然觉得好生无趣。
觉得这世界,好生无趣?
为什么?
纣王身旁的胡喜媚,此刻脸上,则是一脸的茫然。
黄世仁的这背影,怎么如此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竟然是如此的温暖。为何?我是谁?谁是我?我和这黄世仁,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不是我的大仇人么?为什么?
武成王黄飞虎,此时低着头,心中也是后悔和气恼。
我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和姜子牙站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当年和黄世仁的私仇么?这样做,对么?
抬起头,看着姜子牙的目光,黄飞虎心一横:我没有错!这贱人走了,有姜尚这样的君子主持朝廷,大商万幸!
止于姜子牙,心中高兴,却也有些五味杂陈。
这便是黄世仁么?贱人,无耻之徒,却分明有那么一丁点的正义之念。有他自己的原则。
这样的人,若不是为这封神,说不定,真能够做个朋友。
黄世仁,你休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小小的一个妖精,就于阐教对着干,贫道日后,定然不会放过你!
不说纣王等人各自感慨。且说黄世仁,扔了那国师的冠冕,出了朝歌,回头看了一眼那辉煌的宫廷,看着那一片亭台楼阁,心中也是低落。
“师父,俺们这就,失败了么?”悟空耷拉着脑袋道。
黄世仁呵呵一笑,圈起中指在猴子的脑门上敲了个凿栗:“说得混帐话!你师父俺什么时候失败过!?不错,是不干国师了,但是这封神大劫的事情,俺们还得干下去,而且还要比以前万分的努力才是!”
“师父……”悟空无语。
“悟空呀,不管是什么年月,做男人都不容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不容易。要忍得住屈辱,受的了鸟气。能屈能伸,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明白么?”
“这个俺知道,男人都能伸屈呀,能软能硬,能大能小,是吧师父?”悟空坏笑道。
“哎呀悟空,为师发现,你贱得越来越有俺的风范了!”
“这话说得!师父,俺可是你亲徒弟!”
“是了,是了,俺心甚慰,甚慰!”
“师父,这接下来,怎搞呀?你官也丢了,国师也做不成了……”
“接下来了,搬家。”
“搬家?”
“对呀,纣王都说了,剥夺俺一切封赏,娘的,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风光的时候啥都有,倒霉的时候连个宅子都没了。”
“那搬到什么地方去?”
“要不,你猜猜?”
“死去!尽说些混帐话!赶紧说!”
……
夕阳西下,落霞如血。
朝歌的街道上,一师一徒,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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