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已经高挂当空,灼热的燥气折腾着站立的旁人心神不宁,烦躁难耐。
炉鼎之中仍然水火不两立,只是两者都出现了疲软的颓势,似乎想要休整,以期卷土重来。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转眼即逝,云生时不我待,心神一动,趁着这天赐良机,大喝一声,全身灵力爆发,吹的衣服劲起,铮铮作响,炉鼎灵力大增,温度骤然提升。
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而下,犹如瀑布一般直线滑落,完全没有擦拭的意念。滚进眼睛之中,滚进嘴唇之内,滚进脖颈之下,却丝毫不敢轻易动弹。
这浩瀚的灵力声势滔天,犹如怒发冲冠,穿过炉鼎四壁,讨伐般的出现在了两股气势面前。
这两股气势挣扎着重新凝聚,奈何衰而竭阶段,已是强弩之末,有心无力,有些不甘情愿的发出悲哀声音,似乎在求饶投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灵力丝毫没有受到假象的影响,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乘势追击,拎起这两个孱弱的气势,一口吞了下去。浑浊液体不再翻滚,沉寂了下来,但依然能听到吱吱的声音,里面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似轻微颤抖,而紫色云团则安静的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任人宰割。
但是这两股气势原本就庞大,就算现在弱小期间,仍然让云生的灵力吞噬的吃力,消化了半天,才勉强完成,慢慢稀释成纯净白色液体。这白色液体春静如水,犹如一面镜子,倒影也能清晰可见。
飞宗此刻也开始密切的关注起炉鼎的反应,灵识已经深入查探,随时随地汇报着新的情况。
熟悉的一幕终于发生,刻不容缓,拿起赤阳草丢了进去,这一下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人怀疑两人可能不是第一次这么配合得当。
这赤阳草也感受到了自己命运的终结,在落入炉鼎口之时,已经先行自解,没有与白色液体有一丝一毫的接触,便自行依附到了炉鼎内壁之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刚才热闹非凡的炉鼎,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已经让人忘却了刚才那惊世的一切,似乎所有的惊涛骇浪,所有的风风雨雨都已经与他们毫无瓜葛。
静,静得让人舒服,让人惬意,让人魂不守舍。
“嗡!”最后的那粒水滴悬浮了起来,颜色有些发黄,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嗡嗡的绕着炉鼎上下飞转。
“怎么回事?”天君看着这飞旋的水滴,莫名其妙的心头疼楚,似血肉剥离,亲切和伤感油然而生。
这水滴便是天君的血迹,是上次飞宗卷走天君的那一滩血迹提炼而出。
虽然上次委婉的提到过这个想法,但两人都异口同声的强烈反对,也就没了下文。只是没想到飞宗和云生事后竟然瞒着两人,偷偷提炼了出来,并且脱胎换骨,也自信天君看不出来,要是让天君和云夕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这血滴才是重中之重,关键的关键,没有了这血滴,就算其他物品完备也于事无补,说不好听的,就算其他药材不全,但只要有这个东西存在,玲珑肌也照样提炼。
现在顾及不了许多,这炉鼎已经蓄势待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着!”飞宗怒吼了一声,奋力的把这血滴掷进了炉鼎之上,清脆之声再次响起,迎接着最后结丹的时刻。
这血滴飞入炉鼎中,在白色液体之上盘旋,没有丝毫融合的意思,两方又是静观其变,谁也不愿意走出这关键的一步。
“轰!”白色液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携千钧之势,冲撞着这血滴,血滴纹丝不动,尽情享受着白色液体冲刷带来的快感。
巨大撞击让血滴上面开始剥落,表面的一层开始破裂,陆陆续续出现许多小沙粒一样的物体掉落下来。
那一粒粒小沙粒逐渐脱落,血滴变得更加圆润,更加剔透,更加完美。
白色液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所剩无几,最后的一滩水迹也被血滴吸收了进去,血滴逐渐变大,涨到手指大小,绚丽的停止在那里“洋洋自得”。
依附在炉鼎内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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