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什么?阿政如何了?何时发生的事?刺客可曾抓住?"
"还好。我让人假作阿政,着锦衣乘车,让阿政扮侍童相随。刺客不识此计,误中副车。不然,那支涂了毒的蜈蚣箭,就要了阿政的命了。唔唔。父兄之灵升天不远,我们母子就不容于邯郸了。唔唔。你不让我母子离了邯郸,你想要我母子性命,直说便是,何苦如此相逼,何苦如此相欺啊。唔唔。"赵玉痛哭耍闹,直如泼妇一般,就欲上前撕扯赵胜。
赵胜急忙躲闪,挥手阻挡,急急说道:"我那天之言,不过是些气话而矣,你怎可当真。我何时下令阻你母子离开了?你且别急,勿中别人奸计。"
"那是谁人所为?大王都许了我的,只有你说过要扣下我母子。就是你做的。你还没做相国呢!就敢欺我妇孺。政儿要是有事,我和你拼了。"说着话,赵玉面目狰狞,双手张开,直扑赵胜,向他脸上挠去。
"拦下她。"赵胜年岁己高,腿有风寒,怕自己躲闪不及,慌忙下令。
王族家事,赵玉又是女流,李同等外姓客卿岂敢近身,一时有些愣神。好在陪同会客的赵悝及时上前,从后面抱住赵玉,拖到一边。"妹妹冷静些。吾父岂会害你母子家人。"
赵玉闻言不再打闹,只捂面痛哭:"我的政儿,可怜的政儿啊。他还是六七岁的孩子,碍着谁了。我识人不明,被抛弃在此。我只此一子。他要有事,我也不活了。唔唔唔。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要了,还不放过我们母子。阿父,你死的冤啊。你傻不傻啊。唔唔。你这一走,我们怎么活啊。"
"好了。别再哭了。"赵胜气的满面通红,高声怒喝道。
赵玉心中暗笑,十分听话的收住哭声,只装作委屈的低声抹泪。
赵胜平复怒气,望了一眼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热闹的国佐,心中暗骂赵玉:"这狠毒丫头,一贯的会抓时机,这是将她母子性命赖在了我身上了。异人府中留下的人刚刚被扣,正在追查黑衣。哪个混蛋和傻瓜这时候去刺杀赵政,这不是明显要帮她母子洗脱嫌疑么?还被抛弃于此!你与大王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要做太子妃吗?该不会是来我这唱苦肉计的吧?"
"你这丫头。还真敢动手,简直是忤逆不孝。"
赵玉故作委曲,张嘴就要开嚎痛哭。
"行了。演与谁看,不嫌丢人。赵政遇剌,我将报与大王,也定会追查到底。你先回去吧。"说完又与国佐行了一礼,致谦说道:"赵国危难,邯郸多事。无知妇人,心急独子遇险,耍闹胡言。让大夫见笑了。"
国佐哭笑两难,只得行礼告辞道:"父母唯其疾之忧。护子之心,人之常情。吾岂敢相笑。今日君上有事,吾改日再来拜访。"
赵胜也知今天难以再谈出结果,只得行礼相送。
赵玉却装作无心无意的说道:"唇亡齿寒,同病相怜。今天列国不救赵国,来日何国相救列国。大夫能来邯郸,说明齐王和相国皆有助赵之心。有此共识,其余不过些许小利,多争一分何益,少让一分何失?齐赵有亲,威后健在,何必效仿商贾,行那锱铢必较之举呢。"
又转对赵胜行礼说道:"今日心忧情急,多有得罪。好在阿政无事,那追查刺客之事不急。国事为重,愚妇人不敢相扰,这便告辞。"说完,转身而去。
赵胜暗赞赵玉一声,转对愣在那里的国佐说道:"这妇人痴鲁,倒也知几分轻重。国事危急,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回房继续商议一下吧。赵国羸弱,急需列国支援,齐国但有所需,我诚力相让。"
国佐也叹道:"是我有些痴愚了。夫人说的不错,些许小利,得之无益。邯郸美人,果然不凡。呵呵。好,你我今日继续商议,不谈出结果,我就不走了。"
"好。我命人备下酒宴,边吃边谈。大夫请""君上先请""你我同行"两人执手言笑,回了书房继续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