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只得吞下这自找的苦果,不再言语。
赵胜不理会赵悝幽怨的眼神,转与赵奢继续问道:“那庶长子应该如何破此死局呢?”
赵奢苦笑着叹息道:“短兵相接,力胜于智。这庶长子想破开这一死局,只有灭掉所有兄弟才有可能。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笑话。再多的绵羊,想尽一切办法,也打不过老虎啊。”
赵胜沉默良久,颓然问道:“再无其他办法了吗?”
众人沉默,无人言语。
赵胜黯然自语道:“那就能坚持多久,便坚持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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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府中,赵玉也在为明天的朝会做着紧张的准备。她从墓地回来,就把赵政和孟氏母子叫到了书房,四人一直商议到夜灯初上,许多事情还是没有结果。赵玉只得让春晴简单地拿了些酒食来,先填饱饥饿的肚子,再继续商谈。
几人各怀心事,这一餐饭吃的寂静无声,无滋无味。匆匆吃完,撤下餐盘,赵玉理了理孝服上的褶皱,面色清冷地与孟氏母子说道:“好了。你们母子也不必遮遮掩掩。说来说去无非是利益而矣。说句实话,平阳府这点家底,我赵玉从未看在眼里。但应该留给阿政的东西,你们也不必再惦记。”
见赵高挺身欲言,赵玉不耐烦的挥手止住道:“你先听姑母说完。明天的朝会,高儿可以和我一起去参加。你承袭爵位,远赴代北抚军之事,自有大王旨意,我也不再多言。君父的符信已交与了你,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李牧那里,我可以写一封信函给他,请他相助于你。府中财物,我以前取用了部分,但这是阿政应得的。剩下的一切,都留给你们。府中一些家卫和家臣,君父在时,就已经指派给了阿政,这些人我会带走。其余的人,全都留给高儿。就这般决定了,你们先回去吧。”
赵玉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印交与赵高说道:“这是君父的令印,是他去秦国之前,暗中交给我的。府中一切,全由此印为凭,调动取用。今日我将此印也转交给你,以后平阳府中一切,再与我母子无关。”
赵高迟疑地接过玉印,看了看赵玉冰冷的面容,心中略为不安地说道:“姑母何须如此。这,这。”
孟氏也连忙起身说道:“妹妹误会我母子了,我们可真没有争夺家产之心。”
赵玉不耐烦地将玉印塞入赵高手中,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母子不愿意离开邯郸,我也不好勉强。但我和政儿是一定要走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两家,还是各走各路吧。你们好自为之。晴儿,送客。”
赵高、孟氏母子既羞又气,却不敢与赵玉相争,只得起身离去。
赵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赵玉,只见她胸中怒气起伏,面色转白,双目微红,眼中含泪。赵政连忙上前,坐到她身边,用手轻抚她后背,为她顺气。
赵玉心中一暖,与赵政诉苦道:“这孟氏真是可恶。平时装模作样,故作柔弱,心地却如此不堪。将好心当成驴肝肺,将我母子当成了什么人。”
赵政轻声安慰道:“她们母子一直生活在外父的庇护之下,哪知世间险恶。她们已经习惯了富贵,舍不得邯郸繁华,就由着她们吧。路是自己选的,结局如何,无论好坏,都由她们自己承受,阿母又何必生气。”
赵玉摇头苦笑道:“你外祖和舅父将她们母子三人交托于我,阿母岂能眼看着她们走上绝路啊。不然,我管她孟氏死活。可高儿,是你外祖唯一的孙儿啊,我怎能让父亲绝了后嗣。”
赵政继续劝慰她道:“生死有命,岂由我们常人所愿。以后,我们多关注一些,如果赵高遇到危险,我们尽力相救就是了。”
赵玉颓然地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说完,赵玉轻轻搂住赵政,微笑说道:“是阿母要求过高了。不是所有人都象阿政这般聪明懂事的。”
赵政故意与赵玉谈笑道:“那当然。我母亲可是名扬赵国的邯郸美人,我父亲是贤名闻于列国的公子子楚,我想不厉害一些都不行啊。”
“呵呵。”赵玉闻言轻笑,十分得意的搂住赵政,心中烦闷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