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术一路将李义送至院外,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与守在院门的少年军同伴说道:“别站的这么直,站的懒散一些。阿萱说过,不要再象谷中那样。不能让人看出我们受过严格训练。”
那两名少年军面露难色地报怨道:“在谷中每日列队肃立一个时辰,这样站习惯了,现在让我们随意站立,反而不会了。”
玉带术笑道:“我也不习惯装笨蛋的样子,可这是军令,必须执行。”说完,不理两人,回转院内。
回到屋内,玉带术坐到房萱对面,十分不满地向她说道:“阿萱,你到底要做什么?神神秘秘,装疯作癫的,搞的大家一头雾水。”
房萱玩味地看着玉带术笑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玉带术闻言,无奈地垂下头,没有好气地报怨道:“好妹子,我知道这是孙子兵法,也知道这是装疯卖傻、示敌以弱之计。我是问要向谁卖傻,向谁示弱,我们到底要提防什么人。”
房萱轻哼一声道:“所有人。你也不想想,这几日为平阳君办丧,府中来往的都是什么人?”
玉带术依然迷惑不解地说道:“当然是赵国公卿权贵和列国使臣。这些人都要防备?他们要对夫人和公子不利?”说完又皱眉说道:“知道夫人与子楚君上关系,知道公子是秦国公子身份的人应该不多吧。”
房萱摇头,沉吟着说道:“夫人被赶出平阳君府,以歌姬身份示人。我总感觉其中必有隐情。看平安谷中情形就知道,夫人决不是那般简单。不然的话,平安谷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哪里聚来那么多武士和匠人?哪运来那么多粮食、物资?”
玉带术也怀疑地说道:“外间传言,夫人和子楚君上多得吕氏资助,才能在邯郸立足。可在谷中之时我就感觉不对。特别是从那日你陷害吕氏的情形来看,似乎吕氏在谷中并无什么权利,吕氏与谷中武士、匠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房萱也点头说道:“那日,田叔找我,说吕氏欲以族女取代夫人,让我等设法寻吕熊一个错处,给他一个教训,试探下吕氏的态度。我也想知道夫人公子与吕氏的关系,便答应了他。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从吕熊反应来看,谷中一切都在夫人和公子掌控之中,谷中真正主事的,是夫人家臣田叔。”
玉带术笑道:“吾看那吕熊险些被吓死。亏我等还担心吕氏在谷中作乱,暗中戒备了一晚。”
房萱点头一笑,又看了看屋外,这才轻声说道:“知道公子后来与我说了什么吗?他说我等不必乱操闲心,未来的大秦太子妃,只能是夫人。我们与吕氏将来都是秦国太子府家臣武士,将来都要回返咸阳,切不可相互内斗。”
玉带术苦笑道:“我就是个冲锋陷阵的千夫长材料,这等耗费心神,捉摸人心的事情还是你来吧。对了,你今日与赵高相见,可有所获?他会威胁到公子在谷内的地位吗?”
房萱不屑地摇头说道:“不过中人之资罢了。我故意对公子无礼,他便不论情由,训斥于我,还要替公子打杀了我呢。”房萱轻哼一声道:“可见他并不是一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也不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更不是一个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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