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熊,甚至杀了吕熊、灭了吕氏又能如何?只是平白为公子和夫人的将来,树立了一个强敌而矣。老臣错了,这就去与吕熊道歉、陪罪。"
赵政挥手笑道;"君子行事,宁直不弯,男儿大丈夫,更不必屈己从人。做错事情,不必纠结于如何补救,只要日后不再继续错误下去就够了。孔子言,不念旧恶,怨是用希,不只是对别人而言,也可以是对自己而论。"
房萱望着赵政以年幼之躯如大人物一般教训大家的样子,扑哧一声,掩口笑道:"公子从哪里学来这般大道理来教训我们。你这从出生就在蜜罐中的世家公子,知道什么是喜怒哀乐,什么是爱恨情仇吗?"
赵政一愣,不好意思地抚头一笑道:"都是儒师李同所教,顺口而言罢了,我也不知该到底该如何自控内心。"
哈哈哈,众人心情一松,齐声欢笑。
这时,乌槐入内禀告道:"吕熊和白进一同前来求见公子。"
赵政点头一笑,与众人说道:"愿意屈己从人者来了。"说完又对乌槐说道:"去请两位家令进来。"
过得片刻,白进与吕熊慢步而来,进了石屋。两人与众人互相行了见礼,赵政令人于身旁摆下桌案,请两人入席而坐。
白进合笑而言道:"天色己晚,我二人还要前来打扰公子,实不应该。但吕执事却求上门来,非要我陪他来向公子求取通报一门亲事。我想既是喜事,便不顾俗礼,勉强前来叨扰片刻。"
赵政还礼而言道:"进叔言重了。您与熊叔皆是长辈,又都是谷中执事,何来叨扰之说。况且我习惯晚睡,平日这时刻也不会安歇。却不知吕叔有何喜事,急于报我。"
吕熊起身行了一礼,忍着脸上伤势,勉强笑道:"本不该以无关之事打扰公子和诸位家令议事,但这门亲事关系赵吕两家之好,又听闻一些闲话与这门亲事有关,这才不得不来。"
赵政还礼,疑惑说道:"与我有关的亲事?我怎不知?"
吕熊叹息一声,又苦笑说道:"家大难为啊。我刚刚才知道,骑兄和房小家令为何与我发难。这顿揍,我挨得冤枉啊,真可是无妄之灾。我确实有一堂妹,名叫吕芷,年芳二八,貌美而性淑,己到议亲之年,闺誉传于邯郸。为世家公子求亲之人,直将我家府门踏断。但我二叔这人,志大才疏,一直想将芷妹嫁与王室为妃,推拒了所有前来求亲之人。也不知是谁,说我吕氏欲嫁芷妹与子楚君上为妃,这可害苦了我。为表明我吕氏忠于夫人和公子之心,我己去信夫人,为阿芷向平阳嫡嗣子赵高求亲,还望公子明鉴并助言一二,成就这桩婚事。"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房萱和田骑都不好意思地望向吕熊和赵政。
赵政听完吕熊之言,也在心中暗赞道:好一招移花接木之计。这一招便可以两难为两利,既可消除谣言之害,又可拉近赵吕两家之关系。
赵政刚想答应帮忙以便回应吕熊示好之心,不过却突然一愣,心中惊叹道:等等,嫁与谁?赵高?
赵政急忙追问道:"熊执事欲将族妹嫁给谁?"
吕熊连忙又一次行礼而言道:"公子没有听错,就是要嫁与公子外兄,平阳君嫡长孙,高公子。"
赵政心中惊奇,不由脱口而出说道:"嫁与赵高?这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