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你们这么一说,她的眼睛没慕婳清澈沉稳,别的地方嘛。”魏王妃停顿片刻,抬手挡住女子的眼睛,“没眼睛后,同慕婳更像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女子的眼睛之所以不似慕婳,是因为她的眸光犹如蒲柳一般,怯懦柔顺,“奴婢叫白芷,是三少爷院里的丫头。”
慕媛眸子立刻闪过一道光亮,格外认真起来,若是能把赢拽下来,岂不是完成齐王的命令?
白芷同慕婳有五分相似,盖上眸子更像几分,赢澈正是年少血气方刚,一时把白芷当做替身宠幸了完全说的通。
“本王妃怎么不知赢澈的院子里有你?”
魏王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有几分释然,不愧是父子,轻易忘记承诺,深情都是装出来的,“还不老实说清楚了?你到底在哪里当差?”
白芷身子颤了颤,方才她连是连死都不怕,如今反倒畏惧魏王妃,“奴婢……奴婢有一手还算不错的刺绣手艺,偶然得了侍奉三少爷的姐姐看重,梅姐姐把奴婢调到三少爷院中,为三少爷做些荷包香囊等小玩应。”
魏王妃看了走进水榭的管事妈妈一眼,“她说得可是实情?”
“是,是梅姑娘把她调去的,原本她只是个针线上的丫头。”管事妈妈恭敬的说道:“她不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平头百姓,前两年他父亲突然染病需要一大笔银子,她走通针线伤人的门路,签了契约在王府当差,原本她父亲已经凑齐赎身的银子,下个月就她就能出王府的,谁知道……”
白芷呜呜哭泣,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如此反倒不像慕婳了。
魏王妃冷然拒绝管事妈妈的靠近,抬高声音道:“说下去,没什么不好说的,倘若有人做了不要脸面的事,本王妃还护着他脸面不成?”
“不要……不要说了。”白芷羞愧喊道:“不是,不是我的错,求王妃给奴婢一分体面,奴婢身子不干净了,也知礼义廉耻,奴婢小时候曾被父亲抱在膝头读过女戒,父亲若知我没了清白,他会气死的。”
“你的意思是赢澈占了你清白的身子?方才你还说你自己即将出嫁?同人有婚约,是么?”
白芷羞愧般点头,魏王妃一拍围栏,高声道:“把安乐郡主请来,既然事关赢澈,不好瞒着她。”
“是不是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请安乐郡主?”
慕媛轻声建议,“她脾气不大好,听了白芷的事万一大发脾气,王府没人能挡住她,这样的事情在勋贵宗室子弟身上都不算什么,只是白芷的出身和有婚约的事麻烦了一点,我了解安乐郡主,对她来说,此事就是三公子不忠,王妃执意请安乐郡主过来,您要不先知会魏王一声?魏王殿下总能让安乐郡主鸡蛋一二。”
“不行,你们都给本王妃站在原地,谁都不许动,更不许去通知王爷。”
魏王妃眸子闪了闪,“以王爷对赢澈的看重,没准会为赢澈遮掩过去,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同王爷说一声,后院的事本就该本王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