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都收拢起来,别被厂卫那群疯狗嗅出味道。”
“是,主人。”
男人倒退出门,刚刚转身,噗一声,随之哐当,他倒在地上,后心处缓缓渗出鲜鲜血。
屋中的人声音阴冷吩咐:“收拾干净,本座闻不得血味。好在没有血没有流进屋中,把门口多清洗几遍。”
随从悄无声息出现,拽走死不瞑目的尸体,亦有随从提着水桶趴在地上清洗沾染鲜血的地砖。
水渍还没完全干涸,又有一具身体倒在相同的地方。
“都是一些废物!他比去试探慕婳的人还不如,愣是连赢澈的面都没见到……赢澈,真是个好名字!”
对慕婳和赢澈的试探全部失败,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慨,一颗一颗捻动檀木佛珠,意味深长的笑道:“等他的尸体摆在你面前时,你才明白我所承受的痛苦。”
“主人,齐王派人来问结果。”
“你同齐王说,他只需平安从江南回来,太子位置就是他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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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一夜没睡的齐王只听到这个消息,恼恨一闪而逝,被轻视的感觉并不好,但神秘人太过神秘,他还需要神秘人的支持,现在还不能翻脸。
尤其是太子地位逐渐稳固,赵王凭着父皇的宠爱异军突起,原本很有优势的齐王可以依靠的人并不多。
他身边少不了谋士,也有一些大臣向他靠拢,然而他在名分上比不得太子,在盛宠上也不如赵王,靠拢过来的大臣,他亦无法完全相信,神秘人是他最大的助力了。
堂堂皇子被一个不知身份的神秘人辖制,齐王心情不是太好。
“等本王做了太子……做了太子……”
齐王仿佛察觉出自己的幼稚,抿了抿嘴角,好一会才说道:“让慕媛不必再管田氏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也不用再去诱惑赢瑾,一个被父亲无视,被木齐痛恨的人没有任何的前途,他爹不会要田氏的性命,是因为她到底生了慕婳,赢瑾可没有这道护身符!慕婳不会在意他的性命,虽然他同慕婳是同母兄妹。”
稍稍停顿片刻,齐王叹息道:“承平郡王果然够果断,够无情,就是养个猫狗,三十多年也该有点感情,他毫不犹豫放嗣子归家,难怪外人都说皇室中人最是无情。”
“承平郡王最近颇为得皇上信任,王爷当同他结好,以前郡王对王爷最是亲厚,此时赢澈失宠于陛下,正是王爷的好机会。”
“属下听说,太子殿下有心对皇贵妃不利,堂堂太子生母被人强压一头,太子殿下心头也不痛快。”
齐王听着宫里的消息,皇贵妃八面玲珑,不因占据暂摄六宫狂妄,受封后越发谦和低调,宫中诸事不是同嫔妃共同商量,就是全部委托给太子妃。
“皇贵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越是聪明,太子殿下越是容不下她。”
齐王对着镜子整理衣冠,“告诉慕媛,她若是能让赢澈名声扫地,本王将来送她一份大大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