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诗词歌赋,管家交往等学科的人有很多,郭先生和许多老师都能做到,这也是本公主请你们来教书的目的,但能教出自尊自爱,信心坚毅的女孩子,只有慕婳一人。”
“她已经慢慢在影响这一代的女孩子了,记得本公主年少时,京城女孩子可没有似对慕婳一样崇拜本公主。”
长公主有几分羡慕亦有几分感伤,逝去的那段日子,她风光过,但她对同龄女孩子的影响几乎不存在,所到之处,每个人都尊称她公主殿下,恭敬有余,亲热不足。
再看如今同女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慕婳,长公主有所明悟,最后说道:“本公主可以强行下命,但还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认同,你们同本公主一样都希望女学能越来越好,从女学走出的学生能有个光明的未来。本公主不在意你们心中的小心思,毕竟谁都有私心,但本公主绝不容忍一件事——在女学中拉帮结派,让朝廷上的明争暗斗渗透入女学!”
“学生多是出自命门勋贵,家族有固定的立场和盟友,这些很难不影响女学学生的。”
郭先生对此也不无担忧,方才这些小姐很明显就分了好几个圈子,几乎没有人能打破圈子。
“所以本公主更看重慕婳!”长公主指了指慕婳方向,“首辅的孙女,吏部侍郎的千金,六公主,魏王的嫡女,甚至还有程澄的后辈,她们同慕婳都能说上几句,便是太子妃也有几分心动想同慕婳恳谈一番。”
若是一般记仇的女孩子肯定处处针对太子妃和慕媛,慕婳仍然不喜欢她们两个,却大度没有任何针对的举动。
不是原谅她们以前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忘记前怨。
她们不在女学挑衅慕婳,慕婳便不会在女学中针对她们任何人。
长公主尤其是喜欢这样的慕婳,不忘记仇恨,也不会被仇恨蒙蔽眼睛。
“只有慕婳可以打破这些圈子,受慕婳影响,女学中会少很多无畏纷争,本公主没有想过女学干净纯粹,但也不希望女学只是朝廷战场的延伸,她们以后会明白背后家族可以影响她们的交友和某些看法,但不能决定她们该如何做。”
郭先生思索良久,点头道:“我赞同长公主的意见,其他老师的话,我亲自去劝说他们,如同长公主所言,我们都是盼着女学能办下去。”
长公主长出一口气,说服在老师中颇有地位的郭先生着实不容易,她虽是女学的山长,又是公主之尊,但下命令永远赶不上老师们从真正支持她的决定。
“不能教导安乐郡主虽是遗憾,但我也隐隐有几分庆幸。”
郭先生秀雅端庄的脸庞闪过一抹轻快之色,“其实教导她对每个先生来说都是不容易,哪怕在诗词上,先生们也不敢把安乐郡主当做寻常的学生,程大人前车之鉴,已经让很多先生睡不好觉了,公主的建议就算不同我说,想来也会很容易通过,我们已经不是向公主要求考试公平的时候了,安乐郡主用事实向我们证明,我们当时的想法有多天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