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望着床上的男人,高烧不退,他依然在喃喃念叨着婳婳,莫名她的心很疼,总是错过了啊。
她却无法开口说明,虽然慢慢临别前说过她们是同一个人,就算拥有慢慢所有的记忆,她还是无法变成真正的慕婳。
手被木齐反握住,慕婳轻声道:“爹,我在。”
她永远放开木齐了。
不知过了多久,木齐恢复几分神志,茫然张开眸子,似曾相识,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去,光裸的胸口压着松软的被子,隐隐绰绰闻到一股股清香。
有女孩子的味道?!
木齐立刻裹着被子坐起来,终究体力不支,狼狈倒在床上,“我不能……不能对不起凤娘子,不能让婳婳误会……”
“原来在您心里,女儿总是误会你?”
“婳婳?”
木齐见到笑盈盈走进的女儿,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这其实是他家,只是方才太匆忙了,又有凤娘子在,慕婳不好直接把木齐抬到原本园舍,只是在前院找了一处厢房。
为哄女儿开心,木齐精心修缮过侯府,庭院景色优雅,侯府所有的精华都在后院,在慕婳的院落。
前院的书房,厢房布置简单随意,木齐不是在皇宫陪伴拱卫皇上,就是在神机营,厢房几乎没有踏足过。
一时之间,他愣是没认出是自己家。
“我……我还以为在宫中,皇上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看来以前您是有过艳福的。”
慕婳端着汤碗,一手扶起木齐,搅动汤药,轻笑道:“你为皇上出门办差时就没收过官员同僚的礼物?”
当时,少将军的幕僚可是建议过派几个婢女侍奉木齐,她稍一犹豫就否决了,毕竟她是女孩子,给特使送婢女的事……也不是没干过,却是在上官特使好色的情况下,当时的木齐没给慕婳好色的感觉。
不过谁知道那几天是不是木齐装模作样?
木齐连连摇头:“没有,婳婳,我从来没有收过别的女人,只是偶尔为应酬同僚去青楼坐一坐,我什么都没干,喝点酒,看看歌舞。”
“爹,我是你女儿,不是凤姨,您不用同我解释的。”
慕婳把吹凉的汤药放到木齐嘴边,柔柔的目光令木齐红了眼圈,好悬又落下泪来若是早知道病一场有这待遇,他早就……乖乖喝了药,虽然苦,但入口很甜,甜得心都化了。
慕婳继续喂木齐吃药,到底没有做过这活儿,即便小心了一点,木齐有时候也会被呛到,纵然是这样,木齐一直笑咪咪的,此时就是慕婳喂他吃毒药,他也会吃得刚干干净净。
“我……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怎会再害别人,或是凭着皇上给我的身份随意收下孝敬的女子?我给不了她们依靠,她们一旦伺候了我,以后的夫婿不过又是一个木掌柜。”
木齐很是伤感,也只有有过切肤之痛的人才会明白那样的滋味,当时他的确不嫌弃田氏,可到底有几分意难平。
即便再过几百年,文明开放的过度依然少不了木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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