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书册等等都搬回魏王府。”
幔帐动了动,一只手探在外面紧紧握住幔帐,停顿半晌,沉闷的声音传来:“随他。”
那只手很快缩回去,人影微微晃动,幔帐内的烛火熄灭。
无庸公公弯腰轻轻整理一下幔帐,悄声倒退出门,隐约听到一句:“混球!”
皇上说得是三公子?
以前三公子死活非要住在侯府,怎么就突然想不开搬回热闹无比的魏王府?明明可以清清静静备考,偏偏这个时候跳进火坑,皇上纵是在魏王府有几个眼线,也无法完全护三公子周全。
毕竟魏王妃把魏王府箍得滴水不漏,水泼不进。
谁是皇上的人,魏王和魏王妃门清,还留着眼线也不过是让皇上放心罢了。
再加上皇上远没外面传说疑心重,其实很少用眼线,只是碍于规矩随便打发几个眼线到臣子宗室府中。
皇上睁着明亮清澈的眸子,半晌缓缓合上,嘴角微微扬起,心情转好,今夜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他再也不想见他们倒下,而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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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因为三公子搬回王府而灯火通明,魏王满脸喜悦,时不时大笑,跟个得到最宝贵东西的傻子一般。
魏王妃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那两道剑眉,那两弯纯澈的眸子,那挺直的鼻梁都同魏王有五分相似。
周身的儒雅气质隐约透出的坚韧不屈,骄傲自持远比他两个兄长更卓越,活脱脱就是皇上一手调教出来的。
难怪魏王偏爱,皇上宠着。
不过他的眼眸清澈而不可见底,温润又淡漠,远比皇上复杂得多。
本是一个即将及冠的少年偏偏有着令人畏惧的沉稳练达,魏王妃吹拂茶叶,抿了一口茶水,“你以后住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便是王爷特外偏疼你,你也不可放肆肆意行事,毕竟本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小子明白。”
柳三郎弯腰道:“王妃的教训,我时刻不忘。”
魏王妃的眼波如刀,柳三郎淡然处之,既然不失礼,又不显得懦弱拘谨,魏王妃低头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
“既是王府的公子,你身边只有一个书童是不成的,按照大郎他们的规制,本王妃会给你配齐伺候的奴才,你若是有要求,只要不越过大郎,本王妃也不是不能通融,现在提出来,也省得以后传进王爷耳中,不是本王妃的错也成本王妃的错。”
魏王想要开口,他已经给儿子寻到可靠的奴才。
“一切听王妃安排,我并无额外要求。”
柳三郎大方说道:“王妃派来的人只要不打扰我读书就成。”
魏王妃轻笑:“他们是派去伺候你的,是你的奴才,若是有人冒犯你,你不必看在本王妃面子,随意处置了。”
魏王没能插嘴,妻子和儿子已经定下了,魏王心头有点堵,扶额道:“三郎若是不喜欢,可以同本王说,本王调教奴才有一手。”
“不用王爷费心。”柳三郎微笑回绝魏王好意,“明日您还要上朝,我就不打扰您和王妃歇息了,小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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