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回若是铁牛不死,也不一定能撑得住场面,通州漕帮缺的不是继承人,而是能罩得住的人,而如今柳家就想靠个来历说不清道不明的娃子来入主漕帮,真当郑家是冤大头啊?”李月姐寒着一张脸道。
“这么说,郑家不认这孩子?可当初郑大可是当了全村人的面认了的,这怕是难以否认了。”墨易担心的道。
“可如今郑大伯已经走了,柳银翠当初又是极力否认的,这个中内里,谁能清楚,这说不清了呀,还怎么认?”李月姐反问,说实话,一开始,因着郑大的话,郑典让李月姐照应着点,那毕竟很有可能是郑家大房的唯一子嗣了,不能出了意外,大家暗里照应一下,为的是对大伯有个交待。
可随着大伯一死,形势就变了,漕帮是郑家的根,又岂容得别人乱伸手,便是郑大伯自己在临终时,对于柳银翠那腹中孩子,说的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不闻不问了,想来,当时,郑大伯或许就已经考虑到如今局面了。
“那倒是。”李墨易深以为然。
接下来姐弟两人又聊了一些问题,随后墨易便告辞离开了。
墨易走后,李月姐就在那暗自琢磨着,铁九郎到了,柳银翠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失踪了,还有一个不知会扮什么角色的周东礼,通州漕帮这场争权的大戏怕是要开演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李月姐正打算去郑家大宅的时候,青蝉来报说,亲家姑姑来了。
这亲家姑姑就是冯禄的姑姑,渠冯氏。李月姐连忙让青蝉把人请来,她换了衣服在门口迎着。
“冯姑姑快屋里坐。”因是亲家了,李月姐便一直称渠冯氏为冯姑姑。两人进屋厅内,青蝉端了茶水点心后退下,李月姐同渠冯氏两人互相闲聊了几句开场白,那渠冯氏才道:“你大伯他们的事情我听说了,节哀顺便,对了,郑大人南下催漕,情况还好吧?”
“这天遥路远的,哪里晓得,不过他每几天送回来的信里说,一切都还平稳。”李月姐道,一说起郑典,她就不得不担心。
“平稳就好,没事就是好事。”渠冯道。
“可不就是嘛。”李月姐点头。
“我听月娇说,有人在打郑家漕帮坛口的主意,我们冯家在通州也没什么亲人,说起来也就你们李氏一门姻亲了,我阿娘说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说,我家当家的也说了,郑家的漕帮坛口,亦是属于卫所之下,有什么需要他出来作主的你也尽管开口。”渠冯氏道。
渠冯氏的话让李月姐眼前一亮,对于如今郑家面对的局面,昨儿个一个晚上,李月姐已经琢磨出一些道道了,但唯觉得还缺少一个助力,如今渠冯氏的话倒提醒了她,本来通州漕帮这边是属于漕司管,但因为铁九郎当初为难郑家,使得郑家以及柳洼人是在卫所落户的, 帮里许多兄弟都是卫所的运丁,凭着这个,卫所这边说要作主那也是作得了主的。
“多谢冯姑姑,我记下了,若有需要一定开口。”李月姐道,卫所这边算得上是郑家的一个助力。只是渠冯氏这巴巴的赶来说这个,李月姐又是心思重的,那心里有点没底,这一点她还得跟大伯娘那边商量一下再说。
“那好,家里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有空来家里里。”渠冯氏起身告辞道。
“好的,冯姑姑慢走。”李月姐送着渠冯氏出门。
然后叫了青蝉直奔郑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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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媳妇儿,老六媳妇跟大嫂在屋里待了一个大晌午了,还没出来,她们说什么呢?”晌午,太阳正暖和着,深秋时节有一种肃杀,尤其郑家屋里还摆着柜材,总透着一股子阴气,郑屠娘子就站在院子的廊道处晒晒太阳,去去寒气,新屯的一些传言自也满不过郑家,郑屠娘子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没趣味的很,这会儿才四处晃当着。瞅着李月姐过来,本想拉着她说道说道,可李月姐进了郑大娘子的房间,一呆大半日的竟没有出来,不由的好奇的问。
“我不清楚,想来是六弟妹在宽慰我婆婆呢。”铁牛媳妇没什么精神头的道。
“那倒也是,让你婆婆要想开点。”郑屠娘子道,又抬头看着廊道尽头郑大娘子的房间,那门依然死死的关着。
直到夕阳西下,李月姐同郑大娘子才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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