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转屋里,李月姐又坐在郑典身边,两眼深深的望着他
“月姐儿,你知道了?”郑典叫李月姐看的有些心虚。
“知道什么?”李月姐明知故问
“知道那柱子其实不是年久失修断的。”郑典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
“这卢知事,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做事跟嘴上没毛的小子似的,一点也不靠谱。”郑典故意一脸懊恼的道。
李月姐叫他逗乐了,却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惹自己笑的,便横了他一眼:“怎么,卢知事跟我说还错了?”
“没错,没错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嘛。”郑典抓了抓脑袋道,却是凑过脸在李月姐唇上啄了两口。
“不想我担心就自己仔细一点,你衙里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你总得多个心眼防着一点······”李月姐却是一阵喃喃低语。好一会儿没听到郑典的回话,抬头却看郑典紧紧的盯着她,神色莫名。
李月姐不由的失了语,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处处想拘着你的性子……我只是想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多关注一下自身的安危,如今你的安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李月姐喃喃的道,话音未落,最后的话却被郑典吞到了嘴里,随后那身子便被郑典搂在怀里。
“月姐儿,月姐儿,你不知道,我今日落下坝楼之时,当时就想着,我不能有事,我一定不能有事,我得陪着你走下去,直到做阿爷阿奶的时候,你还能插着腰点着我的鼻子骂。”郑典搂着李月姐,却是一脸着急的辩解道。
“呗,谁爱骂你来着。”李月姐叫郑典说的脸红,只是这话听在心里却是既欢喜又好笑的很。她哪里会插着腰点着他的鼻子吗,便扯了郑典的衣领,拉下他的脑袋,复在他那唇-瓣上咬了一口,惹的郑典倒吸一口气,站起来便要抱着李月姐进房,却不成想又触了伤脚,痛的龇牙咧嘴的。
李月姐自是又为他揉着脚,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夜无话。
接下来两天,郑典因着脚伤,便窝在家里,日日跟李月姐厮磨,两人如胶似染,让李月姐着实欢喜高兴了两天。
只是到得第三天,柳二夫妇和郑家二婶又上门了,柳银翠要过堂,郑典的脚伤虽未完全痊愈,却已不影响走路了,便复又为柳银翠的案子奔波了起来。
李月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得。
清晨,送了郑典上衙,李月姐回到屋里,打开箱子,从里面将那几本册子拿出来包好,揣在怀里,然后去了墨易的年家船帮。
“帮我约一下,我要见于子期于大人。”李月姐冲着李墨易道。
“姐,见他做什么?”李墨易奇怪的问道,因着当年跟于子期的风言风语,一直以来自家大姐都有些避开于子期的,如今成了婚,那更是躲在家里,轻易不出门,怎么这会儿却要见于子期。
“是因着柳银翠案子的事情,这案子你姐夫是不会罢手的,而这案子一深入必会牵涉坐粮厅仓场的内幕,你也知道,你姐夫才放出要重查空廒案的风声,各处的打压就出现了,而今才要查柳银翠案,不但被人在御史衙门告了黑状,更好好的从那么高的坝楼上摔下来,若不是你姐夫身手还算利落,如今不知落得个怎么样的下场,而我前几日问了卢知事,他说这案子最好请于御史出面,所以,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于大人。”李月姐说着,
咬了咬牙,把册子拿了出来,墨易接过一看,倒吸一口气,脸都变白了:“这……这从哪里来的?”
李月姐便把这册子的来处说了说,然后道:“我本想着有这册子,你姐夫既能完成二王爷交办的事情,又能得大功一件,本是欢喜,可如今局势变换,这淌水我实在不想你姐夫去淌,而你姐夫进这官场走的是旁门,再加上底子浅,又年纪轻,这大功便是得了于他也没什么益处,万事总得按部就班的来,这等事情毕竟不是你姐夫一个监督主事的事情,于大人做来比他名正言顺,再加上江淮仕林底子深厚,抗的住这事。”
对于自家大姐说的,李墨易深以为然,只是大姐这般,万一以后姐夫知道,夫妻之间不免要起嫌疑。
李月姐知道墨易的意思,叹了口气:“就这一次吧,赌便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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