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边荣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道,边上小荣喜也咬着牙重重的点头,经过这一场磨难,两小都成熟了不少,荣延虽然还有一丝痞气,但这些天,家里的事情都是他担心,已有了当家长子的模样了。
而荣喜一向乖巧。
听得荣延的话,方氏那眼睛终于一亮,便准备下床,一边荣喜乖巧的打水给她洗漱,洗漱完之后,方氏便接饭碗,专心的吃了起来。
李月姐看她那样,也就放心的离开,由着荣延荣喜照顾她。她自回前屋,陪着一家人吃过晚饭。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
“大丫头,荣延把房子租好了,我们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李婆子突然的道。
“阿奶,做什么这么急,二婶儿还病着呢。我这宅子虽然小了点,但大家挤挤还是成的。”李月姐抬眼道,心里却知道阿奶的心思,阿奶总是不太愿意跟自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也不是急,正好有栋不错的宅子出租,荣延就租下了,再说了,不管你二叔怎么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荣延荣喜都大了,他们也该学会撑起一个家。”李婆子道。
“租在哪里?”好一会儿,李月姐便问荣延道。
“离这里不远,就在前街,原来是弹棉花的,他们买了新宅子,搬到别处去了,这屋子就空了下来。”荣延回道。
前街弹棉花的那宅子,李月姐倒是知道,那家的东家娘子最喜欢吃她家的卤香干,那宅子比她这里要小一点,但二叔一家住也够了,不过,就是旧了一点。
李月姐想着,便冲着一边的墨易道:“墨易,你明天找几个人去帮忙收拾一下,门窗什么的该整的整整。”
“嗯。”墨易重重的点头。
“对了,小囡儿还请田阿婆帮忙带几天,等那边安顿好,再接过去。”这时,李老汉又道。
“好的。”李月姐点点头,小孩子不经熬,这会儿,田阿婆已经带她回屋里睡觉了。
几人正闲聊着,就在这时,外面的门突然嘣嘣的被砸响了。
“谁啊?这么大声的敲门。”月娇没好气的大声问。
“通州府衙门的,快开门。”门外的人也大声的回道。
“通州府衙门?他们来干什么?”李月姐狐疑的嘀咕着。
“别是柳洼逃难过来的人又闹出什么事来了吧,我去开门。”墨易道,这段时间,因着各地难民往通州跑,为了争口粥,为了争个地盘,为了争一次赚钱的机会,各地难民没少打架,墨易担心又出了什么事,便急急的去开门。
“哪个是李墨易?”门一开,一个衙门捕头打扮的人就跨步进来,抬着头冲着墨易问。
“我就是,不知这位衙差找我有什么事情?”李墨易问。
“带走……”那个捕头上上下下的打量李墨易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冲着身后几个衙差,那几个衙差手里一扬,一道铁链子就锁到了李墨易的身上。
“这位差大爷,这是怎么回?我弟弟犯了什么事情?”李月姐一见这下大惊,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扯着那捕头的袖子道。
“什么事?柳洼干河渠溃坝,如今有人把柳洼河工所一干上下全告了,说他们偷工减料,以次冲好,中饱私囊,以至河堤溃坝,如今整个河工衙门的人都关进了大牢,你弟弟做为河工总甲,主修河道的人,是主要案犯之一,那自然跑不掉的。”那捕头道。
听得这罪名,李月姐脑袋就哄了一下,这罪名可太大了,不由的道:“差爷,冤枉啊,决无此事。”
“你跟我喊冤没用,要喊冤自个儿上大堂去跟三司正堂喊去。”那捕头道,说着,一挥手,便带着人押着墨易就要走。
“差爷,等等,我收拾几件衣裳。”李月姐连忙道。
“快点。”那差爷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李月姐这才赶紧回屋,帮墨易收拾了几件衣裳,又拿了几块碎银子,递包裹的时候就将最在一块银子塞进那捕头的手里,然后又将几块小碎银塞进身后衙差的手里,嘴里道:“我二弟还小,不太懂事,还请几位差爷多照应。”
“这你放心,能照应的我们就照应,不能照应的那就没法子了。”那捕头爽快道。
“民女晓得的。”李月姐点头。
“大姐,别担心,有杨大人在里面,他定会想法子的。”墨易安慰着家人,然后被一干衙差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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