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都好。”
两人的时间竟然只够这样寥寥数字的对答一回,然后他忽然发力。手掌贴在我背上给我输入源源不断的灵力。他是看出来我法力不济了,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我惊慌地逃开“你别给我灵力,我逃得动!”说罢,拉着清清用尽全力往南天门的方向逃去。
只听到身后简短的对话:“你若去追她,血魔渊就要被人毁了。”是美人相公拦住了huā美眷。
huā美眷沉默一时,继而怒吼,听上去生气到了极点,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我连回头的余力也没有,只一个劲儿催动法力没命地跑。
“仙子,我是妖,你带不动我上天庭的,就把我放在此地吧。”清清想要拉住我。
“不行,现在只有天庭安全一些。
”我懒得与她废话浪费力气,卯足劲继续升天。
在看到南天门那白玉做的两根大柱子近在眼前时,心中一喜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和清清两人双双倒在南天大门口,老身纤长的双腿还有一半落在外头腾空着“来帮忙啊!”匍匐在地上说出最后一声话,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安置在一方大大的檀木床上,左右看看辨认出这是我住过的天帝偏殿。屋子里没有人,只有沉香安神的气味弥漫,我似乎还能闻到枕头上残留着美人相公的余味,混在那香气里分外惹人思念。
还没来得及思念个遍,心中徒然一紧,我是睡糊涂了光误事!一咕隆冬从床上弹起,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就奔向外间。心间焦急如焚,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美人相公与huā美眷对峙后回来了没有,天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打开房门,外面太阳明媚的光线一下子洒在我的脸上,迷住我眼睛。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只低头看脚下的青石板路,狂奔向天帝的大殿。
“天帝老头!”我人未到,声先到。
而大殿里,委实人头攒动。
那一票子的人,听到我催命的一声喊,纷纷回首讶异看着我。
我现在忽然觉得应该在出门前整理一下仪容,至少不能毁了美人相公的媳妇的名头。不过其实,这些人几乎都还不知道我是谁。自从被其凰上仙推下寒潭因祸得福换了样貌后,还没有怎么回过天庭见人,不是跟玉轩去了冥界就是和美人相公在昆仑墟,然后又去了青要山找真相,最后还被白衣关在地牢里。
“仙子。”天帝在明晃晃的龙台之上,扶额皱眉看我。私以为,天帝也非常不认可我这身邋遢的打扮。
我从众仙家诧异又探究的目光中回过神,直接扑向天帝“临柏呢?!”惊起在座之人一片窃窃私语,皆是在讨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邋遢女子是谁。
天帝不答,唤了身旁的武曲星君,让他把我带去了后殿。
“仙子,天帝现在有要事商榷,你在此等等。”武曲难得没有摆出那满脸的横肉吓我,因为他现在面上只写着,我很累。
我乖乖点头,挑了个有软垫的椅子,把自己整个身子都埋进去。
之前冰凉凉的地面,寒气从我的脚底渗透上来,直抵我已然有些脆弱的心中,惶恐不安。想要借着凳子的依靠和温暖,缓一缓心底的忐忑。
正出神间,齐月长公主从后殿另一扇门那儿走进来,依旧是高髻霜色,不容轻视,只是她美丽的脸庞之上,也写着焦虑和疲倦。她看见我,脚步停下来愣了片刻,然后不确定地问我“你是桃笙?”我尴尬点点头。
“这样子倒是好看了些,怎么这副模样,真坍了神族的台。”她应当还在记恨我抢了她的猫儿还抢了她的心上人。
自知不能再刺激齐月,也实在没有心情与她辩解那些前因后果。
只将头埋进膝盖里,当做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齐月却是不罢休,有脚步声走动,她是坐在了我的旁边。坐的时候还把那响动弄得格外大声,分明就是在挑衅。
我刷地再抬头“公主,小仙今日没有与你吵嘴的力气。”“谁要与你吵嘴,显得本公主忒没涵养。”她头一扬,立马驳回了我的话。
“那你坐在这里欲以为何?”我纳罕起来。
齐月低头理理衣衫“你被白衣那伙人抓走了三天,回来又直接昏迷了三天,难道不想知道这些天里天庭在做什么?”她分明是看出了我的焦急和坐在这里的目的,才这样卖关子!
“想。”我还是老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