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姑不必难过,我有法子救皇奶奶,只等皇奶奶醒来,不过要姑姑辛苦好一阵子了,但这事绝不能容他人知道,包括王妃。”
余氏眸子一亮,“只要能救得公主,别说辛苦,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开心环在她肩膀上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余氏心里暖成一片,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也难怪老公主对他如同亲孙一般,心心念念,他一日不来,老公主就撑着一日不肯咽气。”
祥云府中老一辈的人都是祥云公主的忠仆,均认得开心,但祥云公主收留开心之事,并不外扬,连王妃也不知道这事。
这些年进府的新人,就更不认得开心。
再加上公主病中,前来探望的宾客不断,余氏前来寻开心,也是打着帮阿福夫妇寻儿子的幌子。
开心进了翠花厅,就看见阿福焦急地来回快步乱转。
阿福见他进来,立马上来揪他耳朵,骂道:“你这臭小子,带你来是给皇奶奶磕头的,你不老实在这儿候着,到处跑,还得劳烦余管家到处找你。”
“耳朵……耳朵掉了……”开心偏着头看向母亲,眼神可怜巴巴地求救,“娘……耳朵掉了……”
屋中丫头,个个忍俊不禁。
余氏见开心小时候,他父子如此,现在开心已是牛高马大,父子二人还是如此,只是阿福现在远不及开心个子高,揪着他的耳朵,也委实辛苦,二人便以一种极滑稽的姿势僵持着,禁不住好笑。
但见开心耳朵发红,有些心疼,看向金铃,希望她快些帮着讨饶。
“该打。”金铃却瞪了开心一眼,向余氏屈膝相谢。
余氏连忙回礼,她自从知道开心的身份,就知道了金铃的身份,很早以前,金铃便是一个奇女子,到头来拼死护主,那份忠心与坚毅不输于男子。余氏对这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打心眼里佩服,金铃初来,老公主一直未醒,她一门心思全在老公主身上,无心理会其他。
现在在开心那里得知老公主有救,心里自然放宽,再见金铃便起了结交之心。
王妃从侧门揭帘进来,看着父子二人,眉头便是一皱,“阿福,开心既然来了,你就绕了他吧。”
阿福不便拂王妃的意,放了开心。
开心捂着耳朵报怨,“真是丢死人了。”瞪了那些不住偷笑的丫头,愤愤道:“笑什么笑?没见过老子欺负儿子的?”
丫头们越加忍不住笑,顿时有人噗笑出声。
“你这臭小子。”阿福扫了眼左右,才想起这不是自家院子,没有扫帚可寻,就脱了鞋追打开心。
开心闪到王妃身后躲着,“到底去不去磕头啊。”
阿福一听磕头,停了下来,问王妃,“老公主……”
“精神好了些,但怕是回光返照,你们赶紧进去吧,她老人家想你们得紧。”王妃轻叹了口气。
余氏心头一紧,看向开心,开心向她微点了点头,神色淡定,她悬起的心才又落了下来。
阿福鼻子一酸,险些落泪,拽了开心,招呼着夫人就往侧门走。
王妃又对惜了了道:“公主喜欢你得紧,听说你也来了,很高兴,也想见见你,等他们出来,你进去请个安吧。”
惜了了乖巧地点了点头,“自是应该。”
余氏一旁看着,突然有些羡慕王妃,得了这些好女婿围在膝边,而府中却是冷冷清清。
招呼着下人给王妃和了了上茶。
由翠花厅穿过侧内室走廊就是祥云公主的寝室。
由于祥云公主伤重怕冷,这天气,二门仍挂了厚厚的帷幔。
老公主这次醒来,是交待后事,早支走了所有下人,只留了个随身伺服起居的老仆。
她这次昏迷了多日方醒,之前交待余氏以及王妃,已耗了不少精神,依在被中,神情已经有些萎顿,见开心父子进来,精神却顿时好了不少。
向开心招着手,“来,来,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开心有宁墨赠药, 又有传授了救治之法,却仍禁不住眼圈一红,险些滚下泪来。
在榻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急步上榻,坐到床边,握了老公主的手,入手却只得几根枯指,才没多少日不见,老公主便成了这般模样,再忍不住,落下泪,“奶奶,是谁干的?”
老公主老泪横秋,不提是谁伤她,只道:“能死之前,见着你,我可以瞑目了。”
(不知大家,对亲情的戏份,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