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所以渡血必不会一次全换。
只能等她再次毒发时,再行渡血,一步步将体内残毒慢慢换去。
纯阳之人,渡过血,身体虚弱,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
但再次渡血,仍会极其痛苦,比头一回也越加危险,一步不慎,就会遭到反噬,片刻间送掉性命。
但另一个办法,效果会慢些,却安全很多。”
“什么办法?”无忧失口问出。
“男女之欢,以他纯阳之身,令在对方体内的纯阳之血沸腾,自行吞噬毒血。虽然效果慢些,但多做几回,积少成多,总能将那些毒血化去。不过,中毒之人只得一柱香功夫,就会毙命,可是一柱香时间,绝不可能换得了半身的血。所以,还是等于无解。”
无忧‘哧’了一声,“所以,我不是当年被毒杀的小公主,而小公主又被人施以迫魂之术,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长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血管中一日残留毒血,寒毒入骨,会比常人体温低上很多。 你身上为何会这么冷?那梦里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又为何十五之时会昏倒?难道不是血毒发作?这次毒发,是与他一夜风流,还是他再次渡血给你?”
他每问一句,无忧的心脏就一阵紧缩,半晌突然将他的手摔开,冷笑道:“纯阳之血,未必是男人,何来男女之欢?渡血一说,更是荒谬。”
“何为纯阳?女人本身属阴,何来纯阳之体?”凤止唇边笑意敛去,迫视着她,森然问道:“你散魂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活着?”
“一派胡言,我不是什么小公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散魂一说。”这些事太过虚渺,而那次昏迷醒来,并没有破身之痛,那么和宁墨自然不会有男女之事,而渡血……无忧不能相信,再说沙华明明是个女人。
“不说也罢,我有耐心。”凤止慢慢扯开扇子,轻摇了几下,啧啧两声,“真是好狠心的丫头,那人忍受渡血之痛,救你性命,你竟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无忧冷笑。
“信不信由你。”凤止懒懒地靠向身后树杆,笑盈盈地仍是看她。
无忧心里乱成一团,这一会儿功夫,脑子里灌入太多东西,一时间无法消化。
先是子言,之前就想到他如果天女的夫君,自己断然不能再和他一起,抛开被万人唾弃。他对她百般呵护,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私念,害他受到天罚。
再是迫魂之术,自己生前感觉,和身体上的种种异样,与凤止所说的迫魂之术以及以纯阳之血渡血,确实很象。
女皇想方设法得到宁墨,也是因为他的纯阳之体,但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醒来,以后就在那边生活,而宁墨却在这里,两个不同的年代,怎么可能……
那些梦,一定只是梦。
她一再否认那些梦境,但心里团着的阴影却怎么也散不去,另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些不是梦。
很想问一问宁墨,可惜,他避而不谈。
这所有一切,另有知情者,那就是小冥王,可惜再寻不到他。
过了好一会儿,轻呼了口气,现在想这些,倒不如想想眼前,自己何去何从。
抬头望向前方山丘,不知他们谈得如何,此时也不知是该出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兴宁……你怎么打算?”
“奉师傅之令,送她回山。”凤止这倒不瞒她。
“你师傅为什么要将她囚在山上?”如此看来,他师傅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假货的存在。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凤止眉目舒展,虽然不知师傅为什么要将兴宁囚在山中,但囚得甚妙。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这里见着无忧,自己要找的东西,越加渺茫。
“你说,那二位,在谈些什么?”凤止很想看看,二女同台,不凡是什么表情。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种事,却不敢随意轻试,再激怒兴宁,不肯乖乖配合,再生事端,将眼前这位逼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将断去。
最终吃苦头的还是他。
“夫妻话,我哪能知道?”无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拧哪壶。
(如果嫌更新慢的亲,大可以养养再看,催更没关系,但不必在书评泄气,作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看着那些只图一时之快的评,作者也会心烦。心情不好,并不能写得更多,只会不想写,更得更少,或者质量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