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见凤止突然将扬了扬手,最前面的僵尸瞬间倒下,倒下的僵尸只要碰着后面的,后面的就接着倒下,倒下的僵尸粘土便化,转眼间林子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风中残留着阵阵恶臭。
定会以为从来不曾看见那些邪物。
凤止使劲摇着扇子,想将那些恶臭扇去,仍软气软气地嘻笑道:“你说你多顽皮,这些人躺在这下面,好歹也是入土为安。你却偏将他们召出来,落得尸骨无存。”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如何破引尸之术?而且怎么可能备下化尸粉?”兴宁扫了眼四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一想,恍然大悟,“四儿在你手中?”
“四儿?原来坏我好事的那位叫四儿……果然,有点本事。不过他不在我手中,他不过是受人之托,给我送了些化尸粉,并告诉我如何破引尸之术,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兴宁苦笑,突然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我有话跟你说。”
她这话显然不是对凤止说的。
既然不凡猜到了她偷练引尸之术,又叫四儿教授凤止破解之法,就等于料到她必然会用引尸之术,那么他就绝不可能丢凤止一个人涉险,定会前来,只是不知他藏身何处。
既然局势已经被凤止掌控,已经无需担心。
不凡睨了她一眼,“你在这里。”放开她的手,自行出去。
无忧揣了一肚子的疑问,却只能目视着他步上山丘。
夜风轻拂,不凡白色衣角翻卷,飘逸秀雅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自不凡出现,兴宁一双眼便再看不去别处,过了半晌,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本不知道。”不凡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那为什么?”兴宁瞪向凤止。
“当年四儿奉师命,铲除偷学引尸之术,并以此祸害百姓的叛徒-乌鼠。结果乌鼠逃进‘常乐府’,被你收留而我恰好去了齐京,不在府中。四儿不能闯‘常乐府’,而你又不肯交人,四儿无奈之下,又不肯放弃回去复命,在府外苦守,险些被你派人打死,好在遇上我回来,他才算拾了条命,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那又如何?乌鼠还不是被你交给了四儿,一刀给宰了。”
“确实,我当时并未多想。另外,你可记得,四年前,你问过我,为何这里的桦树长得比别处更好?”
兴宁点头,“记得,你告诉我,这里是埋骨之地。这又能说明什么?”
“当我得知你与她约在此处,便不由地想到当年你收留乌鼠之事,以你的为人,不可能平白收留他,还百般维护,除非他为你所用……而他擅长的便是引尸之术。再想你将地方选在此处,也就很好解释了。”
兴宁望着他无言以答,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他对她了如指掌,而她却一点也看不透他。
“我知道你和凤止情如手足,我这么做,你一定很生气,可是我不会真的杀他的……我只是……只是不想他阻止我去见你……”
“你们谈,我就不碍眼了。”凤止将折扇‘叭’地一收,走向无忧藏身之处。
兴宁望着凤止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脸色越加的惨白无色,什么都是他算计好的,自己在他面前,从来没赢一棋半子。
不凡看过兴宁脱臼的手臂,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冷不丁地一拧。
兴宁一声惨叫,又听不凡淡道:“既然知道我会生气,还要这般,这疼也该你受的。”
无忧听到这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人家夫妻说话,她何必杵在这里偷听,轻呼了口气,退到山坳尽头,坐回枯叶堆,抱着膝盖愣愣出神。
伴着一阵落叶脆裂声响,凤止停在面前,“能不能,讨个座?”
无忧眼皮都懒得抬,“随便坐。”
下一秒,凤止竟挨着她身边坐下,无忧眉头一皱,“地方多得是,也不嫌挤得慌?”
“刚才受了惊吓,有人在身边,心里踏实些。”他笑盈盈地慢摇着扇子,哪有受惊吓的样子。
今晚是他破去引尸之术,让她算是保了一条命,无忧对他的话虽然不屑,这情却不能不顾,“谢谢你。”
“用不着谢我,我奉师傅之命寻找兴宁,如果不是你,我还不拿不下她,无法向师傅交差。”凤止望了望台上兴宁,再看无忧,如果不是这双眼,二人真是一模一样,然坐到她身边,身体里便象有一股力量想脱体而出。
带着谑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动,半真半假地:“你们光看长相,真象一胎所生。传说皇家儿女,如果生下双胞胎,必是一生一死,难道你……”
无忧心脏陡然一紧,却睨着他‘哧’地一笑,“你看我象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