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刚亮,曲南一与花青染便登门了。
曲南一穿着一身绣着金色大花纹的红袍,腰缠一条金色流苏,一头长发高高缚起,扣着两颗价值不菲的东珠子,浅笑盈盈间既有世家公子的贵气,又有几分文仁雅客的风骚。
花青染也特意回花云渡换了身衣服。素来喜欢淡雅的他,竟也穿了一身红袍。层层叠叠,好似一朵摇曳的昙花,为心爱的女子染红了花瓣,芬芳着花语,倾国倾城、惊艳了天下。
二人在门口相撞,齐齐皱了皱眉。
花青染道:“你不冷吗?”
曲南一道:“心热,不冷。”反问:“你不冷吗?”
花青染回道:“这天还没姐姐犯病时的温度低呢。姐姐犯病时,都是我抱着她取暖的。你若像我一样,抱着姐姐日日同眠,也就不会冷了。我……”
曲南一直接伸出手,示意花青染逼嘴:“怎如此唠叨?”
花青染抿了抿唇,道:“大概是因为,有些紧张。”
曲南一摇头一笑,刚要伸手敲门。
手还未碰到大门,那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封家的仆人齐齐涌出,在看见两名绝世美男子时突然都愣了愣。
他们对花青染不熟悉,曲南一虽然在封家住了一个月,但从未好生打扮过自己。二人乍一亮相,还真是惊呆了封家众人。
曲南一与封云起见封家仆人手中拿着的都是大婚时用的红布,心中咯噔一下,误以为封云起那厮搞定了胡颜,这就要急吼吼的举行大婚,也顾不得和目瞪口呆的众人打招呼,一头就往里面钻。
回过神的奴仆一边用红布装扮门楣,一边低声赞叹着曲南一和花青染。
曲南一与花青染冲进院子,看见满院子的红灯笼,只觉得格外刺目,耳中一片轰鸣,身子也禁不住晃了一下。
曲南一突然想到,昨晚花青染的话:若她没有为难,对你置之不理、弃如敝履,你当如何想、如何做?
曲南一无法冷静地细想,他到底会如何,心中始终无法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必须去求证。对,求证。
他想大步奔向封云起的房间,却被无涯等人拦住。
无涯客套道:“曲大人和花道长,可是来参加主子的大婚之喜?”
曲南一将攥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问:“不知云起要娶何人?怎不提前知会一声。”
无涯得了吩咐,怎会说出实情。只能道:“自是主子要娶之人。”
花青染直接道:“让新娘子出来。”
无涯一哽,暗道:你当这是妓院,说让哪个姑娘出来哪个姑娘就得出来?
无涯黑着脸,道:“花道长这个要求,未免太不合情理。”
花青染却道:“怎不何理?旁人求到贫道这里,贫道都不稀帮她看看福泽和姻缘。你且让新娘子出来,让贫道看看今日大婚,是吉是凶。”这话,就差明说,若新娘是胡颜,定然大凶,因为,花青染要拔剑了!
无涯有些扛不住了。
这时,封云起由书房走出。
无涯等人立刻将队伍从中间分开,分别往旁边跨了一步。
封云起由中间走出,冷眼看向曲南一和花青染。
封云起一身黑色衣袍,虽勾了张扬的红边,但与一身红的曲南一和封云起相比,简直……算不得新郎官的打扮,反倒像是来参加大婚喜宴的客人。
六目相对,火光四起,气氛剑拔弩张,令人窒息。
就在这是,有门房前来禀告,说凡尘东家亲自送货来了。
原来,昨天由封老夫人一人决定定下婚期后,便让人去置办了一些头面和衣裳,不想太委屈了胡蝶儿。恰好得知凡尘要开业,便直接递了话,让凡尘送些精美的饰品和衣裳过来。凡尘虽开业不久,但名声却不小。在被人家订货,只能一样一样地采买,但从凡尘订货,不但货品齐全,还能根据自己手头的银两,买到高中低不等的货品,一时间深得人心。
封云起微微皱眉,刚想赶人走,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也许……借此机会,让曲南一等人都断了念想,也好。
封老夫人听到凡尘东家来了,忙让封云喜的搀扶着自己,迎出了房门。
虽说凡尘东家不过是下贱的商贩,但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不爱俏,就连封老夫人也坐不住了,想出去看看都有什么新鲜货。若有自己喜欢的,也可以买下把玩一二。
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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