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一身红色衣袍,脸戴半面银色面具,黑色披风迎风招展,好似黑色的发丝,散开万千情谊。
二人狂奔至彼此面前,都忘记勒停马,好像就想那样撞进彼此怀里去。爱得如此炙热,恨不得共死!
胡颜一拍马背,突然飞身而起,跃到曲南一面前,直接坐在他的跨间。
她伸出手,缓缓挑起曲南一的幕篱,凝视着他的眼,轻轻覆上自己的唇,落下冰凉的吻。
曲南一沙哑道:“帮你暖暖。”一手控缰绳,一手揽住胡颜的腰,轻轻浅浅地吻着,待胡颜的唇瓣有了温度后,突然用力,吮住她的唇瓣,勾住她的软舌,拼尽全力纠缠着。思念如狂、似魔,却倒不出一句语言。
倾尽所有热情的一吻,好似不屑天地间沧海桑田的变化。唯有两个人的相依,才能画出一个圆满。
直到气喘吁吁,彼此却还是贴在对方身上,不愿分开半寸。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胜过万语千言的思念诉说。
马车上,映冉看得目瞪口呆,禁不住问花青染:“那……那人是?”
花青染没搭理映冉,而是转身回了车厢里。
映冉看看花青染,又看看马背上的二人,彻底……迷茫了。姐姐与恩公是夫妻,姐姐与那蓝袍男子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做出如此亲密之事?
马车与马儿都在前行,很快便重逢。
胡颜一看见马车,才想起来,车厢里还坐着花青染。她的手指头在无意识地敲打着,有些心慌。
曲南一揉搓着胡颜的手,道:“去马车里坐,你的身体太冷。”他环视一周,发现这只队伍颇为壮观,竟有一百五十多人,且各个目露凶光,身披绣着红莲的黑斗篷,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他没有多问,相信胡颜做事自有道理。
胡颜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与曲南一一同下了马背,钻进了马车里。
曲南一取下头上的幕篱,对着花青染勾唇一笑,道:“青染,一路辛苦了。”
花青染垂眸不搭理曲南一,就像在入定。
映冉看看花青染,又看看曲南一,然后看向胡颜,感觉彻底迷茫了。心中不禁暗道:青染?原来恩公叫青染。这名字怎们如此熟悉呢?
胡颜坐在曲南一与花青染的中间位置,也就是车的拐角处。
曲南一伸手去拉胡颜的手,花青染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映冉的眼睛、嘴巴,突然睁开,忘记了言语。
曲南一看向花青染,花青染却不看曲南一。
气氛好像瞬间变得焦灼起来,隐隐散发着硫磺的味道。
胡颜还算冷静,毕竟这种场景她已经在心里设想过很多个来回。至于解决办法,她也想过很多种。不过,当真是一种比一种更无耻,令她自己都觉得施展不出。
胡颜也不挣扎,就任由两个男人扯着自己。这种不表态,恰恰是一种态度,一种……最最最无耻的态度。
好吧,既然无法施展,那就直接默认好了。
胡颜决定装死。
当然,她无法装得心安理得。
突然,一只利箭袭来,射入马车,正中映冉的胸口!
箭尾在颤,就像吸人性命的妖。
若是以往,胡颜与花青染定然能有所察觉,可惜,情生智隔,这会儿三个人正在较劲儿,谁会防备破空之箭?
变故来得太快,令人防不胜防。
胡颜大喝一声:“戒备!”
所有恶人立刻戒备起来。
胡颜一把攥住映冉的手,急声道:“映冉?!”
花青染扣上幕篱,提着“三界”,冲出了车厢。
曲南一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这会儿直接躲在了马车拐角处,尽量不给胡颜添乱。他心中有些焦急和烦躁,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映冉痛得脸色煞白,但却并无性命之忧。胡颜道了声:“忍着点!”话音未落,直接动手拔出了利箭,然后用手紧紧按着伤口。
映冉痛得一声惨叫,身子如同秋叶般瑟瑟发抖。她知道,一定是出状况了,自己不能拖累胡颜,于是强撑着,用自己的手,代替了胡颜的手。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为了防止冷箭,曲南一一把揽住映冉的腰,将她拖到角落里,然后用自己的手,按在映冉的胸口上。
映冉最是厌恶男子的触碰,当即恼羞成怒,道:“你放手!”
曲南一哪里会惯着映冉,当即道:“若不是阿颜在意你,你当我会管你死活?!没得弄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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