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南一道:“无碍。”
展壕道:“幸好公子机警,没有用手去摸那衣裙。”
搜侯道:“那女子,实在太过歹毒!竟在屋里放这种毒蛇。”
曲南一意味不明地一笑,道:“你们可搜到什么?”
搜侯道:“回公子,属下并去……”
话音未落,柜子突然晃动了一下。
曲南一与搜侯立刻警觉起来,向一旁看去。
但见,展壕从柜子旁站起身体,不太自然地笑道:“就……就靠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人多高的大柜上,突然有东西骨碌碌地滚了下来。
那东西黑乎乎的,好像一团黑色的乱麻,展壕怕那东西伤到曲南一,忙伸手将其抱入怀中。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这上面放着的,竟是一颗人头!
长长地头发,缠在了脸上。那脸,却是一张惨白的大脸,没有任何的五官。哦,错了,不是真的人头,而是一颗用布缝的假人头。假人头上,还带着假头套。摸了摸头套上的发,显然是真发。
展壕捧着那颗假人头,对曲南一道:“公子,你看这东西……”
曲南一接过那颗头,摸了摸,眉头微微皱起,对展壕道:“这里面有东西。”
展壕拔出了菜刀。
搜侯道:“还是让属下来吧。”言罢,取过假人头,用匕首将其沿着缝合的线拆开,发现里面不但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竟然还有一堆小骨头。
展壕道:“让属下来拼骨。”他将骨小心翼翼地放到几上,然后快速拼了起来。不多时,便拼成了一只手骨。
没错,确实是一只手骨。
展壕道:“看这手指骨的长度和骨节的大小,可以分别得出,这只手骨属于一名男子。且……”
曲南一挑眉,看向展壕:“只管说。”
展壕嘿嘿一笑,道:“属下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反正觉得这只手骨,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他拿起一根骨节,让曲南一看,“公子且看,这些骨头,显然常常被人把玩,形成了一层包浆,就像盘玉一样,越盘越润泽。”
这是什么怪癖?!
曲南一发现,花如颜的身上,果然有太多的秘密。
花如颜,到底是谁?
花如颜怎不干脆将这些手骨串成一条项链,挂在脖子上?嗤……
曲南一在心里嗤笑一声,道:“将其归位。”
展壕让开,搜侯找出针线,按照原针眼儿,将手骨缝合进假人头里,放回原位。那份手巧,令很多女人都会自叹弗如。
曲南一道:“去白草与竹沥的房子看一看。”
展壕与搜侯虽然想不明白,为何要去下人房里看看,但既然是曲南一的吩咐,他们定然要好生听命执行。
搜侯捡起了断蛇,收拾干净屋子,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
三人来到下人房,曲南一看了看装衣服的柜子,确定这是白草的房间,搜索过后,一无所获。三人又转到旁边竹沥的房间,却发现她用来装衣裳的柜子上了锁。
搜侯拿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打开了锁。
一整箱的金子,在烛光下散发着令人痴迷的金光。
如此大胆猖狂,竟将赈灾金就放在了房间里,是确定没人敢来花云渡翻看,还是在玩灯下黑?无论如何,花如颜都触了曲南一的逆鳞。
他这个人,可以自己轻贱自己,逗自己开心,让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他却会在醉眼朦胧中看着别人的嘴脸,暗笑不已。然,若别人真想利用他,把他当成傻子对待,那么就对不起了,他会狠狠地还击,让那个人知道,何谓……笑面虎!
曲南一从箱子里拿出一锭金子,然后掏出袖兜里的金子,对着烛光对比一下,发现两锭金子下的印记一模一样,皆是一个昌字。
曲南一将一锭金子扔进箱子里,将从胡颜那里偷来的金子又放回到衣袖里,然后扣上箱子盖,冷声道:“搬走。”
搜侯与展壕不知曲南一为何将那锭赈灾金又放回到袖兜里,但主子的事儿他们不敢打探,便听命行事,锁上箱子,准备抬走。
曲南一眼睛一眯,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二人先停下,脑子转了转,对搜侯与展壕如此这般那般地耳语了一番。
搜侯和展壕频频点头。
搜侯不太放心地问:“公子,我们留一人就可,还是让展壕跟着公子,保护公子。”
曲南一勾唇一笑,道:“你一个人,怕是斗不过三名女子。”
搜侯笑容有些尴尬,但这也是实际情况,他便不再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