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啊!”叫黑子的戴眼镜特务心不在焉的把弄着手上的烙铁,烙铁头被炭火烧的通红,已经有了一点软化地感觉,黑子摸了一支卷烟凑着烙铁炙热烙铁点上,咝咝轻响,烟丝迅速泛着火星燃了起来。
叫黑子地特务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清烟,本已是混浊不堪的室内又多了一股呛人地烟味。
“妈妈呀,这些是什么东西啊。”包小二扫了一眼室内的刑具,吓得魂不附体,禁不住下档湿了,裤管子滴滴答答的滴着骚水儿。
“哟,这小子,可真是一点儿用都没啊!”主用刑的满身横肉特务瞧见包小二的熊包样子,不自禁乐了,手里的皮鞭甩的啪啪作响。
黑子指了指满身横肉的特务道:“瞧见这位哥哥手上的家伙没?一家伙下去就是一条血槽子,没一两个月,别想好!”
“嘿嘿!”满身横肉的特务冲着包小二呲了呲牙露出一个吓死鬼的笑容,差点儿没把包小二给吓晕过去,这比直接杀了他还难过呢。
“小子!想少吃点儿苦头,就老实交待,说齐全了,我跟那位哥哥讨两句好,就免你一顿皮肉之苦,就算兄弟多照顾你了。”黑子皮笑肉不笑地吸了口烟。
“说,说什么!~”包小二是后背脊梁都在冒寒气儿。
啪!~就听得一条黑影闪过,皮鞭紧挨着包小二的脸侧抽在墙壁上,劲风刮的他脸上生疼。
“说什么?!”满身横肉的特务像是要吃人一样暴跳到包小二面前,恶吼吼道:“他妈的,你知道什么全部老实说出来,不然,老子就让你跟前面几个人一样,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留不留你一条狗命,还看你大爷心情好不好。”
包小二脸色更是面无人色,刚才那记抽空的响鞭子让他的裤管子更是成了小溪。主刑的特务用鞭手段果然精熟,仅仅是离着包小二的脸只有几分距离,抽着墙壁上沾出一条血印儿,却没伤到包小二分毫。
“嘿,也不用交待些其他的,就说说,你有没有见过八路。”叫黑子的特务嬉皮笑脸的凑到边上,伸手拍了拍包小二的脸,接着道:“只要有任何共产党八路军的消息,你只要说了,这皮鞭子就不会真正落到你身上,如果说的比较详实,兄弟这儿也有点小甜头,够你逍遥快活一阵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青布口袋,手里掂了掂,布袋里发出哗哗的清脆金属撞击声。
看了一眼满身横肉特务手里粗得吓人的皮鞭,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个小口袋,估摸着也有三四十个银元,包小二喉节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要是像前面的人一样,说不出个什么,就凭自己这身小身子骨,能不能熬过这些刑具都难说,瞧这阵势,看样子这些家伙们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铁了心的想从花了一晚上抓的这些人口中挖出点什么。
看到包小二仍有些犹豫,满身横肉的特务又拔弄起其他的刑具,狞笑着在包小二边上玩弄着,钉头棒,钢针,拶指,吓得包小二又一阵哆嗦。
“俺,俺说!不过,俺也不知道跟共产党八路军有没有关系。”包小二脑子里一转悠,好想起了什么,“俺偶尔经过我家掌柜的院子时,有时会偶尔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党,什么任务什么的,就,就这些,其他的,俺也没专门去听。”
“什么?!”黑子和另一特务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
党!?任务?!仅仅是这两个关键字词,就已经足以让他们两人联想到什么对他们这些依附于日本人的特务们来说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说,什么掌柜?!在,在哪儿!?”黑子的手死死地抓住包小二的衣领,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和凶厉,本来他们并不作什么期望,共产党八路军可没那么好抓,只是尽可能的将所有的人审一遍,哪想得这些人当中居然有一个人的嘴里能冒出这么惊人的字词来。
“快说!”满身横肉的特务几乎是下着狠劲儿,眼露出凶光来。
“是,是太和楼!俺我家掌柜是太和楼的掌柜!”包小二被擒着胸口,有些挣不过气来,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想要把他勒死一般。
“哈哈哈!发,发达啦!”两个特务欢呼一声兴奋地抱在一起,太和楼?!城里就有一家叫太和楼的饭馆子,伪军和特务们也常去吃白食,也不算陌生,知道了共产党八路军人员的老窝,只要能顺藤摸瓜,还不能在皇军面前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