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怎么着了。”
事关李先生的身家性命,由不得孙淡不关心。听到这话,孙淡提起了精神:“这又是为何?”
陆炳天真地说:“这次国子监的白虹贯日事件若是在平时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今上身体不适,而白虹贯日又是大凶之兆。国子监的人还上书说什么如此天象乃今上失德,要天子下罪己诏书,否则上苍还会降下灾祸。这不是恶毒咒骂当今皇上吗?陛下都病成这样了,再降下灾祸……嘿嘿,掌嘴掌嘴……我这张臭嘴。”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在自己嘴上拍了拍:“当今天子虽然卧病在床,可身体好着呢!不日就能临朝视事。天子心胸开阔,自然不会同国子监众人一般见识,不日就会释放他们。否则,反让有心人以为陛下病得实在太重,有了别的心思。孙大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家伙一脸无害地看着孙淡。
孙淡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松。暗道:枉我也是先知先觉得的现代人,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如今皇帝病得就快要死了,将来皇位花落谁家对明朝人来说还是个未知数。可皇帝在位一天,就要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有心人觊觎。因此,表面上正德皇帝一定会装出一副不日就能康复的模样。若真拿国子监的人怎么样,反让天下人知道皇帝已经不成了。
“这个陆炳才多大点年纪就精明成这样,真是个小狐狸。”孙淡心中一凛,感觉到一丝不妙:“陆炳好好的湖北王府不呆跑北京来鬼混,难道他也听到了什么,这才跑过来做探子?”
千万不能低估了古人的智商,至少在政治斗争这一点上,古人未必比现代人差多少,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孙淡装出一副迷糊的模样:“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只要李先生没事。”
“对了,我以前也听说过山东出了一个大才子,昨天在侯府见了你的面,才知道那人就是你。孙大哥的文章诗词作得真好,对了,我很喜欢看你的《西游记》。”陆炳热情地挽住孙淡的手,说:“这几日我在京城闲着无聊,就靠读你的书混日子。可你书里明明说唐朝僧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的,怎么还没写完那八十一难就仓促结束了。我昨天在侯府里见了你,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可听人说你同两个人一起走了,孙大哥你可不够意思,也不等等小弟。对了,那两人也是京城的士子吗,你们后来去那里玩了,有机会也带小弟一道去好不好?”
孙淡心中一颤:好一个未来的大特务陆督公,果然有天赋啊,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能察觉到。
他笑笑,随意道:“也就是山东来的两个士子,来找孙淡聊聊,今日一大早已经回山东去了。陆兄弟就算想见,也见不着了。至于那本书,也是我的游戏之作,当不得准的。我忙着应付考试,书自然也写不下去了。”
孙淡也不想再同这个家伙再纠缠下去,道:“典薄正在找我,我还是先去拜见上司要紧,告辞了。”
陆炳:“孙大哥住哪里,小弟与你一见如故,也好登门拜访。”
孙淡很是无奈,只得说了自己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