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可是不得了的。莫说其他皇子那儿会说闲话,就连红如那丫头在王府也不会安心的,毕竟她可是马上就要临产了!”萧氏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儿子怎么会来这么一着,一向没听说过他在女色上面十分留心啊!
“看你说的!”皇帝倒也没料到萧氏会有如此反应,“他那是为了安定福建的豪族,女方是八闽第一世家越家,结下了这门亲事,以后越家顺理成章作了皇亲,行事就不能再像之前了。你知不知道,以前到福建上任的官员,往往是兴高采烈地前去,然后灰溜溜地卷铺盖走路,越家的能量可是不小呢。朕要不是虑着朝中官员和他们有联系的不在少数,也许就要清了他们。倒是无痕恩威并济,替朕消了这个隐患。”
“这么说来,那位越家小姐倒有点和亲的意味。”萧氏话一出口,就觉得用错了词,越家只不过是商贾,如何能与朝廷相提并论,心中后悔不迭。
“爱妃可是说错了。”大概是因为心情极好,皇帝也没有计较萧氏的言语,只是将她搂在怀中,“无痕娶了越家的女儿,那个老头高兴,朕也很得意。须知越家在福建一向强势,此次却是将姑娘嫁人为妾,已是委屈到了十分,可见之前他们和罗家斗了个两败俱伤啊!”
萧氏原本对风无痕娶一个商贾之女还有几分不满,此时却惊讶不已,原来那越家女子竟只是嫁为侧妃,那皇帝如此欢喜地提起,想必还有下文。“皇上,照您这么说,这越家倒也是不求名分,毕竟以他们的财势,若是将女儿拜在哪位京官门下,嫁作王妃恐怕也不难吧?难道越家真的已经式微至此?”萧氏一向对风无痕的事知之不多,因此更觉奇怪。
“那是因为王妃的位子已经被人定了!”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忍俊不禁道,“海爱卿的两个女儿,无痕追着一个不放,而另一个追着无痕一直到了福建。昨日海爱卿颇为无奈地对朕提起了此事,让朕给他拿主意呢!”
海观羽?萧氏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太出人意料了,虽然听说过他经常出入海府,但只不过以为是向海从芮讨教学问,想不到他居然不声不响地拐走了人家的一个孙女,实在是眼福齐天。能攀上海观羽这么一个在朝野斗说得上话的元老,萧氏自然乐意,但场面话却是不得不说:“这孩子居然四处留情,臣妾倒是担心过于放纵了他呢。”
“放心,无痕的事情朕心里有数,因此已有旨意给他,让他先将越家姑娘迎回京。待到了京城,朕索性为他赐婚,将海氏姐妹不分大小地给了他,也算是成全了一段佳话。”
“那海大人只有这么两个孙女,后嗣岂不是……”萧氏虽然觉得皇帝的主意相当好,但毕竟娶得是当朝宰相的孙女,海家万一没了后嗣,这条外援还是不甚可靠。
“朕已经答应了海爱卿,到时将海氏姊妹所出的子嗣,择一人优秀者冠以海姓,为他继承家业,他倒是满意而去。不过要是无痕知道了,恐怕会怪朕也说不定。”皇帝想起海观羽那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笑容又露了出来,这些天来的忧心全都无影无踪。
“无痕感激皇上还来不及,哪会怨您呢?”萧氏今晚听到的竟全是最好的消息,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最后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就连红如那里也得了好处。否则若是把如今这个像宝贝一样的儿子推给了别人,恐怕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爱妃,时候不早了,谈了这么久的儿子,难道你不倦吗?”皇帝望着怀中的美人柔声说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此等良辰美景的好!”
凌波宫的下人见皇帝搂着萧氏进了寝宫,悄无声息地全没了影,连柔萍也是蹑手蹑脚地关了殿门。眼尖的她自然能瞧出皇帝的好兴致,若是扰了谁都没好果子吃。她颇带羡慕地听了一阵里头的声息,急忙掂脚离开。
皇帝随手拔去萧氏束发的金簪,轻轻拉上了身后的帷幕,顿时寝宫中传来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
远在福建的风无痕,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又多了两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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