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皇帝还没有真的下旨废后,但这个震惊天下的消息很快开始由京城往外流传,各地的诸皇子对此反应不一。不过,所有人都暗中加强了戒备,更多的人却在暗自揣摩这突如其来的风波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更有甚者已经在准备向后宫的新主子献殷勤,这些天来,萧云朝的府邸人流络绎不绝,而瑜贵妃的凌波宫里更是挤满了后宫的嫔妃,着实让两人心喜了一番。
然而,千里之外的福建,风无痕却并不高兴,尽管那个有可能登上皇后宝座的是自己的母亲。他得到消息时已是深夜,一听到废后两个字,他瞬间就失去了睡意,无论如何他也难以相信父皇会轻易下这等决定,背后一定有文章。
同以往一样,冥绝又从床上叫起了陈令诚和师京奇,原本睡意朦胧的两人在风无痕说明原委之后,同时皱起了眉头。不同的是,陈令诚是首先想起了京中的红如,而师京奇则是在考虑此事背后的勾当。
“殿下,您看此事是否与您那天遇刺有关?”虽然师京奇那天不在场,但事后风无痕还是没有瞒他,陈令诚也有意将很多东西和他交了底,因此他隐隐感觉到了此中的联系。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冥绝在那人进来之前已经将碧珊灭口,论理他们应该联系不到贺甫荣。”风无痕还是有些困惑,“况且,陈老不是说过,依那人的性格,也许不会将此事呈报父皇的?”话一出口,他已是感觉到有些不妥,斜睨冥绝时,风无痕已是发觉这个硬汉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顿时后悔不已。
“老夫所言的只是普通大奸大恶之辈,看来还是低估了那个人。殿下想想看,此人既是皇上身边的人,到了福建却让殿下两次遇刺,而且又没有找到背后的主谋,如果不将功折罪,恐怕皇上绝不会放过他。”陈令诚好笑地看着风无痕有些尴尬的表情,“再说,他能在殿下隐瞒了被刺消息后及时赶到,想必定是获得了相关证物,应该就是这个让皇上龙颜大怒的。”
“好了,暂且把那人放下吧。”风无痕已经有些头大了,没想到自己无心之下居然牵动了朝局,尽管他对皇后和贺家都没有好感,但还是觉得皇帝此举警告之意居多,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绪昌,父皇究竟是否会废后,你说说看?”
“皇上之意,我等妄自揣测,恐怕于事无补。”师京奇出言惊人,“天威难测,即便皇上有此用心,朝令夕改也不是不可能。皇后居国母之位多年,又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朝中重臣绝不会轻易认可此事。依师某之见,殿下可以做几手打算。”
“哪几手打算?”风无痕见陈令诚但笑不语,已知这老狐狸很赞同师京奇的看法。然而始作俑者却是有些犹豫,显然有些话他这个作属下的不敢妄言。
“绪昌不必忌讳,本王现在离京千里,消息本就闭塞,如不尽快做好准备,事到临头就来不及了。”风无痕急忙催促道。
“第一,殿下之母瑜贵妃娘娘既然最可能登上皇后之位,还请殿下尽快搜罗福建特产以及其他礼物呈献进京,以表心意。皇上既然对十一殿下向来钟爱,也曾有过立储之心,其他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十一殿下身上。殿下先前隐蔽锋芒虽然可行,但现在不得不稍稍向前站一些,否则贵妃娘娘那里恐怕不好看。”
话虽有些含糊,但风无痕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万一瑜贵妃真的成了皇后,自己对她那种淡淡的态度就十分不妥了,父皇本就宠她,以她将来的尊贵身份,一旦她吹点枕头风,自己是决计招架不住的。
“第二,殿下要速速和京中那些皇后一党的人联系,他们虽然暂时失势,但一定能东山再起。毕竟萧家已然权势滔天,外戚专权乃皇上最为担忧之事,皇后失宠与此也有很大关系。殿下若能在此时和他们交好,一来可收拢现在属于皇后的势力,二来万一皇后东山再起,也可以缓和一下。”
“第三,便是上书皇上,力保皇后。”
这句话一出,别说风无痕,就连陈令诚和冥绝也露出了异色,师京奇居然要让风无痕保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若不是风无痕当时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接二连三的皇子被刺案中,而且虑及到贺家势大,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收手。“绪昌,你此话是何意?本王未禀报父皇贺甫荣派了刺客之事,已是分外委屈,你居然还要本王保那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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