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数月来飘零无依、倍感孤凄的小流浪儿,大眼睛蓦地极是光亮,一眨不眨,显然难以置信。今天怎么回事,天上的大运一下都砸到头上!眼中顷刻间闪耀着强烈的惊喜、渴望,犹是不信的试探问:“大哥哥,真的可以吗?”
再不斩努力地笑着点点头:“我叫再不斩!”
白激动地蓦地站起,眼角滚着热泪,似乎要尽全身的力气来信誓旦旦的保证,清亮稚嫩的大声说:“我叫白!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再不斩满意地点点头,动作生硬的拍拍她脏兮兮的小脑瓜:“走吧,进去吃饭。”
白灰乎乎的小脸羞赧:“可是我身上很脏。要是影响别的客人,弄脏了人家的桌椅就不好了。”
再不斩朝里面一招手:“老板,我的小朋友要进去吃饭。但是她担心自己身上…”
老板察言观色,已知其意。心中虽然不悦,但岂敢说半个不字。不等他说完,脸上笑道:“来的都是客,哪里会!不要紧!快请进吧!”
再不斩自始至终对贤川未瞥一眼,视若无睹。
贤川不知再不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头雾水,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去。见他们做到方才那窗子位置,独自一桌。旁边还有两桌雾隐忍者,对再不斩似乎很是敬畏。心中恍悟。原来我和白说话被他听去。他看起来挺有来头,似乎领导着这帮忍者。
白欢快的招着小手:“哥哥也做这边吗?”说完立刻偷偷看了再不斩一眼,心中后悔,觉得不该擅作主张,应该先征求意见。再不斩神色却是不以为意,悠悠喝茶,想着心事。
贤川大着胆子做了过去。
饭桌上白的大眼睛灵动着掩饰不住的欢喜,但极是安静,吃饭夹菜也是极安分。即使已经吃了两个饭团,但小碗还是被扫荡的干干净净,没有浪费一颗米粒。吃完饭,就静静地端坐。
再不斩看着神色严肃拘谨的白,手上转着茶杯,脸上玩味:“你不问我,我们接下来去哪吗?”
白仰着小脸,灿烂笑道:“我不用问,只要听话就行了!”
再不斩见她如此乖巧,满意地点点头:“我们晚上就住这。”
贤川道:“这么巧,我也打算住这。白就和我住一起吧,反正我们都是小孩。”说完竟朝再不斩一伸手。
再不斩看向他时眼光立刻一如既往的森寒凌厉,冷然默不作声。
贤川心头一颤,转瞬笑道:“白一身脏兮兮的。晚上洗好澡,总要换身衣服吗?那钱…”
白急得小手直摆:“不用!我穿这就行。”
贤川笑道:“你不用给他省钱。你要是穿得破破烂烂,岂不是折了他的面子?”
再不斩取出钱,冷峻凝视贤川:“小子,管好嘴巴,还有不要跑远!”
贤川知道他早已认出了自己,在警告不要泄露他的事情。要是让白知道再不斩连个普通孩子都能冷血杀掉,那她估计也不会跟随。不要跑远?但即使逃上一天,又岂能躲得了再不斩等人的追踪?
白洗好澡穿上新衣。白天那个蓬头垢面的灰小孩,此刻变得粉雕玉琢般精致美丽,惹人喜爱。她极是高兴,白天在再不斩面前一直憋着,老老实实不敢乱说话。这时和贤川说说笑笑,夜深了才抱着他胳膊睡去。
早上,贤川告别出发。白小手拉着他,眼圈红红的。虽然只是两个饭团,但艰难困苦时候,再微小的真心关怀,都足以温暖入骨,令人恋恋难忘。
贤川很担心白,却也无奈。又不能带她走,好歹她总算有个安身之处,不用在流浪挨饿。至于以后会如何,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自己的命运都还是海上飘摇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