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丘看着他的表现,心中不禁冷笑,这些军头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他们本能地认为有兵就会有权,也就有了地盘和钱财,所以本能地想要抓住军权。历史就是一面镜子,前世的唐朝皇帝对军头失去了控制,导致帝国覆灭;后世的的常凯申没能收服各地的军头,导致败退小岛。而现在掌权的是赵家人,骨子里面就遗传着防范军头的基因,现在忠护军被放到了朝廷的砧板上,又岂能幸免?
“岳都统常说攘外必先安内。”,岳丘也不催翟琮回答,自顾说道:“朝廷也正在整肃神武各军,为的是统一令权。”,他举起酒杯来,抬眼就看见翟业略带哀求的目光,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又把酒杯放了下去,诚恳地说道:“大兄,世道变了,时代也变了,江西不比河南,万事当隐忍为上。”
翟琮将杯中酒倒进嘴里,长叹道:“我翟家为朝廷立过功,为朝廷流过血……”
“天家薄情。”,岳丘摇了摇头:“若是忠护军仍在河南,那朝廷自然会继续恩宠有加,现在么。”,他跟着叹了口气:“忠护军对朝廷已经没用了。”
“当初还不如……”,一直沉默不语的翟柱石突然迸出句话来,说了一半又顿住了。
岳丘却明白他的意思,静静地看着翟琮,翟琮连忙呵斥道:“休得胡言!”,然后又放缓了口气:“董先为什么迷途知返,还不是因为一向被伪齐当作炮灰用。”
这兄弟倒也不蠢,岳丘给他满上一杯酒,继续劝道:“大兄,事已至此,过去的种种就不必多想。以现在的情况,最上策自然是练出一只强兵来,如此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
翟琮摇头苦笑:“没钱没粮,哪里练得出强军来。”
“退而求其次的话,我倒是想全大兄也投入岳都统麾下,就像董先牛皋等人一样,等到北伐的时候多立功劳,升官进爵,三五年之后或许依然可以镇守一方。”
“俯仰人息的滋味,这段时间我已经受够了。”,翟琮还是摇头。他的心态就像是个创业失败的打工仔,虽然前途暗淡,但要是让他再回工厂去过朝八晚五的生活,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就安心做个富家翁吧,大兄。”,岳丘探明了他的心思,于是提出了最后一条道路:“江西的地面尚为安定,大兄在这里休养生息,振兴翟家也不失富贵。”,见翟琮默然不语,岳丘再次强调道:“江西不比中原,大兄还想要保留独~立的忠护军,乃是取祸之道啊。”
想当军阀藩镇,也得要有块合适的地盘才行啊。岳丘把意思表达清楚之后,就不再多说,提起酒壶来给众人斟了一圈酒。
翟琮也是个杰出的人物,其实早就看透了自家的处境,多问了岳丘一句,只不过是心存侥幸而已,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赶来景德镇,向岳飞表示臣服了。现在被岳丘捅破窗户纸,他顺势确定了心思。
“那就做个富家翁吧。”,翟琮喟叹一声:“只盼着我翟家的子弟们有出息,以后才能靠他们享福。”
“识时务者为俊杰。”,岳丘大声称赞:“大兄英明。”
“不识时务也不行啊。”,翟业接口道:“像李镇抚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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