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想过薛睿一定会回京,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种情景下相见,纵然心酸,却止不住惊喜地握住他搭在肩头的手臂:
“大哥,你回来了!”
薛睿低头看她,刚才破门那一刻看到刘翼衣衫不整地纠缠她,怒极一时,想也没想便动了手,此时见她安然无恙,心中很松了一口气,后怕一瞬间涌上来,红了眼,是以用力捏着她的肩头,低嘘道:
“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
她那样宁折不屈的性子,却要为了他受人钳制,孤身一个女子,冒险跑到这狼窝里来。
余舒摇头,她倒没觉得委屈,更不会埋怨薛睿,能见他平安无事再好不过,于是拍拍他后背,安慰道:“我没事,你回来就好。”
刘翼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缓过痛劲儿,睁眼就看见那罪魁祸首背对着他,正搂着余舒,俩人好不亲密,半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当即吐出一口血沫子,大嚷大叫道:
“哪儿来的狗贼,来人,给我抓住他,快来人啊!”
可是他喊破了嗓子,都不见来人救驾。
薛睿转过身,将余舒推到背后,冷眼看着地上坦胸露背的十一皇子,道:“刘翼,你派人暗杀钦差,圣上已然逐你离京,你竟不思悔过,抗旨进京。”
屋里灯暗,刘翼这才认出薛睿,先是一惊,而后怪叫道:“怎么是你!你不是畏罪潜逃了吗?”
薛家出事,紧接着薛睿失踪,京城里都在流传,薛大公子是望风而逃,避难去了。
刘翼信以为真,眼下薛睿出现在这里,他喊了半天外面都无人应答,想必他那些手下是让人收拾掉了,他不免就想歪了,转眼间变了脸色,指着薛睿结结巴巴道:
“你、你这逆贼,莫非是想挟持我?”
一声嗤笑,余舒看着又惊又怕的刘翼,可恨他居然妄想着玷污她,冷冷道:“挟持你有什么用,直接杀了岂不更痛快。”
薛睿面无表情地点头附和:“他既然看见我了,不如就杀他灭口吧。”
刘翼瞪直了眼珠子,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肉鸡,面目发青,竟把他们的玩笑当了真,吓个半死,皇子的威风荡然无存。
余舒正要再吓唬他两句,就见薛睿走上前去,一把将刘翼从地上揪了起来,修长有力的五指一张,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唬了一跳,赶忙上前:“大哥你作甚?”
薛睿没有说话,却更缩紧了手指,刘翼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紫青,他试图挣扎,但因迅猛而来的窒息感浑身无力,头脑发晕,面对两洞幽黑的眼眸,铺天盖地的恐惧袭来。
“救...救...”
余舒眼见刘翼被薛睿掐得翻起白眼,慌忙拽住他的手,“别啊,松开松开,快松开,你先别急啊!”
薛睿扭头看她一眼,松开手,刘翼瘫软在地上,嗝地一声,捂着脖子大口喘气,然后就是咳咳咳,整个人佝偻作一团。
余舒看他如此,不由解恨,待到他喘过气,又在他腰眼上踹了一脚,骂道:“卑鄙下流的东西,杀了你都活该。”
趁着薛睿离京跑到忘机楼敲诈勒索,使了几个流氓当众侮辱她,之前她忍气吞声为了全身而退,现在薛睿回来了,她自然不必再忍下去。
刘翼则是被薛睿那一掐惊破了胆,以为他真要杀他,于是再没逞强,哆哆嗦嗦道:“别...别杀我,咳咳,求你们...”
薛睿冷声道:“我今日不杀你,好让你来日找我寻仇吗?”
“不会不会,”刘翼憋着嗓子猛摇头,一开口就是刺辣辣的痛,偏又不能不说:“我可以发誓,绝不找你寻仇。”
薛睿转头看向余舒:“杀不杀他,你说的算。”
余舒没把他这话当真,只当他还在吓唬刘翼,她是解了恨,却有些发愁,今晚薛睿没来就罢了,可是他来了,刘翼胡乱猜测,别等他们一扭头,他又作怪,诬赖薛睿要谋害他这个皇子性命。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事要弄清楚,就问刘翼:“你先告诉我,你今儿个到忘机楼来闹事,一开始张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怎么殿下您很缺钱吗?”
“我...我说。”刘翼自觉命悬一线,为了活命,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先前还是一条大灰狼,这会儿乖得跟只兔子似的。
正如余舒猜测,刘翼是真的缺钱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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