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汪zhèng fǔ的最高军事顾问,不管是在派遣军司令部还是在大本营,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整个上海的太上皇。
在沒來岳阳之前,高品彪和他的第十七dú lì混成旅团就是上海的驻军,和影佐祯昭早就是老熟人了,按说俩人一个是驻军长官,一个是特务机关长,应该是相辅相成配合无间的,可人家影佐少将身上却挂了一个派遣军副司令的头衔,明显就是上级嘛。
在上海的时候,高品彪就受够了影佐祯昭的气,第十七dú lì混成旅团的士兵简直就是梅机关的打手,影佐将军能直接打电话命令旅团的大队长甚至中队长派兵协助维持治安,抓捕嫌疑犯的时候也是一个电话就从军营里调人,很多时候根本不经过他这个旅团长。
有一回高品彪下去部队视察,到了第九十一dú lì步兵大队了,却发现军营里头沒人了,高品将军大惊失sè,他的部队呢,沒经过旅团长的同意,部队不在了,那上千人去哪儿了,好在军营里头还有几个看营门的,一问才知道,原來加村大佐领着人去帮忙维持治安了,汪zhèng fǔ要开一场重要新闻发布会,影佐将军直接给加村义政打了电话,部队都出去执行任务了,他这个旅团长竟然不知道。
怒冲冲的高品彪去找影佐将军理论,找了一整天也沒找到人,打电话也沒人接,一直等到半夜了,听说九十一大队回來了,影佐将军的电话才打來,电话里,影佐将军很随意的告诉高品将军,今天白天,九十一大队出去帮忙执行了一次任务,现在任务结束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既沒有道歉,也沒有感谢之类的,连个过渡语都沒有,从那之后,高品彪听见影佐祯昭这个名字胃里就泛酸,听见梅机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就跟发烧感冒的症状差不多,影佐祯昭和梅机关简直就是高品彪心头的梦魇。
本以为离开上海总算可以摆脱影佐祯昭的yīn影了,哪知道都到了岳阳了,影佐祯昭还是yīn魂不散的又出现了,真是倒霉呀,高品彪双手抱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小合茂的事情必须要有个交代,还不能是敷衍了事,小合家的人不是好糊弄的,百般无奈之下,高品将军先灌了四两清酒壮了壮胆,然后才给上海的梅机关挂了电话,挂电话的时候,高品彪甚至默默地祈祷,影佐不在,影佐不在,也不知道他不想人家接电话,那他打这个电话干嘛。
高品彪又失算了,电话响了三声,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來:“我是影佐祯昭,请问哪位。”声音听起來文质彬彬,就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一样,谁能想到这声音的主人竟是满肚子鬼主意、杀人不眨眼的rì本特务大头子。
“影佐将军,我是高品彪。”高品旅团长勉强让脸上带上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心里的那份别扭,“有个问題我想向您请教。”
“天呐,原來是高品君,哎呀,这可真是太难得了。”电话那头传來的是影佐祯昭惊喜的叫喊声,似乎能接到高品彪的这个电话,很是出乎影佐将军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