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四喜也过來了,听了半天也沒听明白,还是金飞龙趴到他耳朵上悄悄嘀咕了两句,钱旅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缘由。
“军座,军座。念在三炮也是首犯,参加咱的部队之后作战就一直勇敢,从沒犯过以前的老毛病,您就绕过他这次吧。”黄三炮是五百旅的主力大将,钱四喜身为旅长,当然要为手下大将说情了。
“四喜不用说了,这种败坏军纪的家伙,如果一点也不惩处,我五百军军规何在?”
听起來高全好像是连钱四喜的面子也驳了,其实话里话外已经暗示这次要手下留情了。钱四喜当然不是笨蛋,听出了高全的话外音,往边上一站,把嘴一闭,静待事态发展了。
“那几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高全冷脸看着黄三炮,问他准备怎么善后。搞完之后再放回來肯定不行,将來这几个人万一把事情抖搂出去,五百军还不被天下的鸿儒们骂死?可不放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真的全宰了?那就有点过分了,已经超过了高全的底线。
“我和红泥湾怡红楼的凤姐儿挺熟的,这几个女人让弟兄们新鲜新鲜,新鲜完了,就派人送到凤姐儿那儿,还能赚几个卖身钱。”黄副旅长说这番话的时候,连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沒露出來,看样子这位过去当山大王的时候,沒少干这种缺德事儿!
高全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那些女人也是侵略者的家属。竟管她们家男人干的事或许和这些女人本身无关。作为亲属,连带责任总是要负的。夫债妻还,父债子偿,自古以來便是如此!这就是东方人古往今來的思维模式,第六师团的鬼子们既然也是东方人,想必也能体谅黄三炮的苦衷吧?只要留下这些女人的xìng命,剩下的事情高全就不管了!
“黄三炮,你身为副旅长,带头违反军法,不严惩不足以严我军纪!”高全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黄三炮。黄副旅长现在的脸上一片腊黄。严惩?莫非是要枪毙?在场的人心跳都快了好几倍。“现在我宣布,免去黄三炮五百旅副旅长之职,仍旧担任五百团团长的职位。念其认罪态度较好,故从轻发落,死罪免了,活罪不饶,重打二十军棍!”
黄三炮听见降职的时候,脸上显出了狂喜!还有职位,那不是保住命了嘛!接着高全又说要打他二十军棍,这位的脸又白了,二十军棍可不是好挨的,疼不说,他还丢人呀!
金飞龙在旁边使劲儿憋着乐,俩人当初都是一方霸主,黄三炮就因为参加部队时间早就混成了副旅长,这几天可是在金团长面前沒少摆长官架子,如今大家又都恢复成一样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耍威风? 钱四喜嘴动了一下还想求情,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沒说出口,高全已经从轻发落了,他要再说出求情的话,就有点不给领导面子了。
“现在战斗还沒有结束,这顿军棍先记下!黄三炮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如果战斗中表现出sè的话,这二十军棍就免了,如果毫无建树的话,战斗结束之后,再补上不迟!”第二次长沙会战已经开始了,临阵之前自伤大将,这哪是高全干的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