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自忠去出席一场西北军系的宴会,由于这次宴会是他们体系内部举办的,就没有带高全一起去,而高全这段时间出席多了各种宴会,正觉得心里疲劳,也就准备在公馆里好好休息一天,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心态,在战场上打仗多了,对这种奢靡的生活,有点不太适应。
然而,想要休息的时候,却偏偏有人上门打扰,当金虎拿着拜帖,说是人已经在外面客厅等着的时候,高全彻底傻了眼,那张拜帖上写的明白:军统局局长戴笠,俺的娘,这可是全国最大的特务头子,手眼可通天的大人物,谁敢让他在客厅里干坐着等人。
高全一个鲤鱼打挺就翻到了床下,三下五除二穿好了正式的军装,边洗脸梳头,边问金虎:“戴局长亲自来了吗,他带了多少人!”
金虎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军统局长吗,师座怎么这么紧张,当初的时候,带着几百个人冲到十六师团肚子里头,也不见师座紧张过,难道这戴局长是比鬼子一个师团! 还要厉害的人物。
“戴局长就是一个人来的,没带随从。”也难怪金虎想不通,凡是有权势的人物,哪有自己一个人出门的,就是他的师座,出门的时候,不也是带着他的吗。
高全却和金虎想的不一样,戴老板出门用带人吗,人家就算带了人,不让你看见还不是太正常了,这是陪都,委座的脚下,军统局的大本营,大街上的行人,你知道有多少是军统的便衣,高全相信,戴局长站到门口做个手势,冲过来的人绝对超过一个排,到他这里,人家用带人嘛,正经是单人前来,才能显示出气派。
仔细照了照镜子,确认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之后,高全大步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黑sè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正在欣赏墙上张自忠写的jīng忠报国的条幅,见高全过来,那人只是用眼睛从上到下的审视高全,一直到高全到了他身前六尺,此人才站起身来,伸出右手,脸上也挂上了笑容,“高师长,冒昧打扰,实在是抱歉啊。”嘴上说着客气话,一双眼睛却如钉子一般的,仿佛要在高全身上盯出俩眼儿来。
“戴局长真是太客气了,有什么要高全效劳的,随便一句话,高全立刻就到,哪敢劳动局长大驾,高全久仰局长大名,今rì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戴局长为我国的抗战事业劳心劳力,率领军统局部众,与rì寇顽强斗争,为国为民,立下过无数的奇功,高全才真的是钦佩万分!”
这话倒不完全是恭维了,中统的特务,在抗战中,窃取rì军情报,刺杀rì伪重要人物,在两国的间谍战中,扮演了重要角sè,说是为国为民立下过奇功,倒是一点不错。
别人都说戴笠是大特务头子,到处安插间谍、密探,即便是中统局在抗战中出人出力,牺牲重大,也不能大肆宣扬,戴笠给人的一贯印象就是手段毒辣,yīn险狡诈,还从来没人这样夸过他,高全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正好挠到了戴笠的痒处,几乎就是霎时间,出了名不好打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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