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你个老家伙!你竟然打我?你等着,这事儿没完!”王飞捂着肩膀,气哼哼的走了。
王老头气得咳声叹气,二丫在旁边紧着劝,边上的食客们也纷纷出言宽慰。“唉!你们是不知道呀!我说这小子怎么前段时间不着家了,原来他是偷偷地参加了夜袭队!当了汉jiān!儿大不由爷,我是管不找他,可他刚才竟然跟我说,他要在这饭馆里请夜袭队长杨瘸子吃饭,说是杨瘸子已经答应准备提拔他当什么小队长,你说这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这事儿?高全这下更感兴趣了。好不容易把王老板劝回了后厨,饭店里有恢复了正常秩序,食客们有说有笑了起来,大堂里再次恢复了人声鼎沸。
“咱这应山就是个小县城,你说,又是鬼子,又是伪军,再加上汉jiān夜袭队,这rì子可怎么过呀?”
高全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嚼着,支着耳朵听邻座客人谈论着应山的形势。这市井百姓,人人都是政治家,人人都是战略家,就看你怎么对待了,能从嘈杂的环境中发现问题,才是一个优秀的侦查员应有的素质。
“听说杨瘸子和那个酒鬼伪军师长郑国泰一直不对路,这俩汉jiān啥时候打起来才好呢!”
“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多死几个汉jiān才好呢!”说着话的时候,邻桌那位故意放低了声音,幸好高全的耳力好,这才能听见。
饭店恢复了秩序,酒菜轮流往上摆,食客们有来的有走的,热闹非凡。不大会儿的功夫,高全他们几个就酒足饭饱了。正准备结账离开,饭馆门口忽然一阵大乱。大门口拥进了一帮子戴着礼帽,身穿黑绸衫,挎着盒子炮的汉jiān,王飞赫然就夹杂在这些汉jiān当中。
其中有个小子穿戴与众不同。这家伙身上穿的也是黑绸子衫,头上戴的可不是礼帽,而是一顶土黄sè的鬼子军帽!而王飞也正是点头哈腰的在围着这小子转,看样子,这家伙就是个汉jiān的头儿。
饭店里正在吃饭的食客们一见这帮家伙过来了,立刻有一大半的人把钱往桌上一放,低头就走。剩下的人也是低头赶紧吃自己的饭,再也没人闲话说笑了。
“怎么着?怎么着?哥儿几个这么不给面子,看见我就走呀?”这位带鬼子军帽的伸手拦住一位从他边上正要出去的食客。
“嘿嘿,我吃饱了,家里有急事儿,要赶紧回家。”这位被拦住的,就是高全的邻桌。刚才说起汉jiān来义愤填膺,好像他上去就能把汉jiān们教训一顿似的,如今面对面了,立刻陪出了笑脸。没办法,人家人多势众,手里又有枪,市井百姓也就是图个口头痛快罢了。
“滚!”汉jiān头子抬脚在这位油滑的食客屁股上踢了一脚,这位二话没说,低着头赶紧跑了。
汉jiān头子挨着桌的查看,突然,他就发现其中有一桌客人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在那稳稳当当的吃饭喝酒不说,桌子上有个食客还在看着他冷笑,是的,那就是冷冷的嘲笑,这种笑容,他还怎没看见过几回,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饭馆,竟然遇到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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