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人!”
秦轩打量了一下眼前七人,语气冰冷,询问道:“你等为何不守在仓库?”
只见其中一人,上前颔首而道:“启禀大人,卑职等人被蒋仓司差去催税!”
秦轩微微点头,询问道:“那其他人呢,本官可是听说仓库吏卒近五十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出言道:“卑职不知,一直以来,便只有我等七人催税,整理仓库!”
秦轩不觉皱起眉头,回头看着郑老头,询问道:“郑老头,你方才不是说,仓库有吏卒近五十人么?”
郑老头听到秦轩质问,看到秦轩板着脸,略微一顿,便解释道:“启禀大人,登记在册之人,确实有四十九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询问杨主簿!”
秦轩闻言,转头看着杨林邱,出言道:“杨主簿,你来说说!”
杨林邱咬了一下牙,颔首而道:“登记在册之人,确实有四十九人!”
秦轩冷哼一声,质问道:“那为何此刻只有八人?”
杨林邱眼珠一转,解释道:“此事,大人还是等蒋仓司来了之后,询问他吧!”
秦轩看着年轻的吏卒,询问道:“你如何称呼?”
年轻吏卒颔首而道:“卑职宋阳!”
秦轩点了点头,又问道:“平日里,只有你等七人催税,会不会有些累?”
宋阳干笑几声,回道:“别无他法,我等七人既然吃的衙门这口饭,即便累,也得前去办差!”
秦轩不由得对宋阳七人,高看几分,甚为欣慰地与他们七人相聊。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秦轩才看见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人,领着几十号吏卒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大摇大摆地走到秦轩面前,随意地施了一下礼,问道:“你便是新任县令?”
看到此人如此之举,秦轩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冷声而道:“本官便是新任县令,你便是蒋仓司?”
那人笑了一声,随口道:“不错,我便是蒋克进,余杭仓司!不知大人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秦轩怒目瞪着蒋克进,脸皮子微微颤抖,沉声而道:“蒋仓司,你给本官睁开眼,好生瞧瞧!仓库大院都成什么样了,杂乱无章!”
蒋克进闻言,随口而道:“我当是什么事,就这点小事,大人便火急火燎地将我等寻来?”转头对着宋阳七人,呵斥道:“你等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收拾一下么?”
宋阳等人还未出言,秦轩便怒火中烧,厉声而道:“蒋仓司,你莫要质问他们。本官还要问问你呢?你身后这群吊儿郎当,一副**样之人,都是仓库吏卒?”
“自然都是!”蒋克进微微仰着头,随口而道。
秦轩随意打量了一眼,几十号吏卒,质问道:“那他们为何不来仓库收拾?”
蒋克进看到秦轩板着脸,沉声而道:“都是我的亲信,大人还是少问得好!”
秦轩紧紧地握了一下拳,长长地舒了一口粗气。“蒋仓司,你给本官滚,仓司之职,你也不有再干了!带着你这帮亲信,滚——”最后一个“滚”字,秦轩几乎是吼出来。
蒋克进闻言,瞪着秦轩,冷笑道:“好,老子这就走,不过,大人你可要好自为之,别到时候再来求我!”说完转身对着院内一干吏卒吼道:“跟着老子回去!”
秦轩气得伸手指着蒋克进的背影,牙齿咯咯做响。半天才说道:“本官好自为之?哼,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让本官难堪!”
杨林邱见此,无奈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宋阳略微迟疑了一下,施礼道:“大人,你惹祸事了!那蒋克进舅父乃是杭州长史,你今日将他革职,他舅父必然会寻你麻烦!”
秦轩闻言,转头询问杨林邱,道:“可有此事?”
杨林邱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出言道:“大人有些冲动啊!”
秦轩冷笑一声,道:“本官岂能怕他,一个擅离职守之人,本官难不成还要当做大爷一般供奉着他?”转头对着愁眉苦脸的声音道:“宋阳,你能替本官考虑,本官甚为欣慰!从今日起,你便接替蒋克进任余杭仓司,现在随本官清点仓库!”
晌午将至,秦轩等人终于将仓库点清,看着宋阳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房,每一种物品数量时,秦轩不免暗道:这宋阳办事还算仔细,今日我又将其提拔成仓司,想来一定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