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脱口而出:“包县令毕竟是一方父母官,若是他不同意咱们开设酒馆,乔志卓再在酒水进价上施压,恐怕在平阳立足的几率甚微!”
杜兴文的回答,秦轩很满意,当即提议道:“既然杜家在平阳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不如就且随我去长安。天子脚下,定然不会出现这般事,杜家也能更好的发展!”
杜兴文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叹气道:“哎,即便杜家想要迁去长安,包县令和乔志卓在没有得到汾清酿造之术,也必然不会放行!”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是你同意迁去长安,我便有办法从包县令和乔志卓的眼皮子底下,变卖家产,然后离去!”
第二天,晌午,乔志卓房内。
乔志卓猛然站起,厉声道:“你确定尚家父子,不知去向?”
乔家管家乔青,素衣环身,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老奴去尚家,确实不曾见到尚家父子。而且……”说到此处,声音变得更低了。
乔志卓怒目而视。“说!而且怎么了?”
乔青叹了一口,心道:豁出去了,反正也没少被骂!“而且见到杜家下人在收拾尚家院子,老奴打听了,好像是说尚家将院子卖给杜家了!”
乔志卓抓起桌上的茶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怒道:“杜家,又是杜家!”深呼吸几下,冷声道:“你出去吧!”转而瘫坐在胡椅上,嘴里喃喃自语:尚家父子,宁肯离去都不愿帮我,气死我了!还有杜家杜兴文,竟然一直和我作对,哼!
约过半晌,乔志卓心中怒气缓缓平息,头脑也开始变得理智,暗叹:看来是我操之过急,将尚家父子给吓跑了!哎——杜家下人连同酿酒师傅,都是杜成明一手带出来的,若想从中拉拢一人,比登天还难!去找那个老狐狸吧,此刻汾清之事,已经不单单是我一人之事了。拿定主意,乔志卓便赶往县衙。
县衙,内堂,包县令与乔志卓端坐其中。
“伯父,小侄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汾清之事恐怕有些麻烦!”乔志卓摇着头,叹气道。
包县令闻言,微微一怔,转而平和地询问道:“有何困难,竟让贤侄轻言放弃?”
乔志卓依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本小侄打算通过尚家父子,探得酿造汾清之法。不料,今日家中下人告诉小侄,尚家父子已经不知去向!而且,尚家院落也卖于杜家了!”
包县令略微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老夫记得,那日杜兴文前来之时,身边还有一个陌生公子,叫做秦轩,贤侄若是从他下手,兴许还有希望!”
乔志卓闻言,急道:“秦轩?此人是杜家之人?”
“不错,那日老夫与此人相聊,觉得此人颇有学识,而且还是杜兴文表弟,看样子杜兴文对此人甚为重视,说不定酿造汾清之事,此人也知道!”
乔志卓嘴里嘀咕道:“秦轩,看来此时也仅有此人可以一试了!”
突然,门外传来包三的声音:“大人,杜兴文在外求见!”
包县令嘴角微弯,轻声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贤侄,你先到后堂回避一下!”
乔志卓倒也晓得,朝包县令微微施礼,便径直拐进后堂。
看到乔志杰已经走进后堂,包县令朝包三,摆手示意道:“叫他进来吧!”
杜兴文和秦轩走进内堂,包县令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微微而笑,询问道:“杜公子,今日怎得前来?”
杜兴文神情低落,抬手施礼道:“小人是有事特来求助包大人!”
包县令心生疑惑,略带关切,询问道:“何事,老夫若能帮上忙,定然相助!”
杜兴文脸泛笑容,急道:“因尝试酿造汾清,此刻杜家已经负债累累!如今汾清酿造竟然出了些许问题,小人欲变卖祖宅!”
包县令闻言,微微一怔,略微有些惊讶地询问:“汾清出了问题?杜公子还欲变卖祖宅?”
杜兴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汾清虽然能够酿造出来,可是造价却是寻常酒水百倍之上,小人也是不得已,想卖掉祖宅,继续改良!”
坐在后堂的乔志卓听到杜兴文之言,乔志卓不禁有些惊愕,心中一阵腹诽:杜家因为几坛汾清,竟然落得变卖祖宅,看来那汾清,想必已经不必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