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衣冠禽兽,蠢如猪狗,说的就是你,姓马的登徒子,泼皮无赖,不过是为虎作伥。你们那老不死的乌龟旗主王八,心肠歹毒,恩将仇报的老东西。”
对面那白马怪一伙人字都不认识几个,哪有像重耳这般自小读书的“修养”。不过虽然骂不出那么高端的言语,总是口中污秽,骂声不断。小五也不闲着,跟着重耳附和,他倒没有那么多花言巧语,只是找着间隙重复重耳的骂言。
姬夷吾稳重,并不参与这骂战。林未之却心中担心扁鹊,紧张的看着战局,双手握成粉拳,手心全是泌出的汗水。
重耳兀自骂道:“尔等四个怪物厚颜无耻,世间少见。再如李醯那厮的腐朽之荧光又何以攀比吾之先生的天空皓月。人说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西羌四怪贱者无敌,这不要脸的功夫是天下无敌…”重耳一阵谩骂直骂得西羌四怪急得直跺脚。
扁鹊和李醯两人在场中间打得激烈,这场外的骂战也是各显神通。只是双方苦于被逼在扁鹊和李醯气场之外,无法动武,不然早已经扭打到一起。
此时扁鹊和李醯又对了一掌,李醯落了下风,退了两丈,兀自站稳。李醯怒极,暴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体内膨胀而出,瞬间这股气息充斥空间,向扁鹊逼来。扁鹊见对方势大,不敢托大,也是气至檀中,深蕴一股道气在经脉中急转。
旁人只见扁鹊身周青气弥漫和李醯逼来的气息撞到一起,那撞击的强大冲击力旁人无人能承受,李醯那气息青中带黑,而扁鹊青色气息更加纯正。众人被两人道力碰撞的气势一逼,都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停了口中骂声。
李醯指上蓄力,一枚黑翎从指间飞出,射向扁鹊。扁鹊也不含糊,大袖一挥,一翩药叶激射而出,也对着黑翎打将过去。
扁鹊早年行医天下,救人无数,此生只有一次一直让他心中耿耿。扁鹊自责多年,从此发誓此生不杀一人,因此无论己方敌方一视同仁。
只见扁鹊发出草叶激射振动,带着青气裹住李醯射出的黑翎,将之滞在了半空,不进也不退。李醯手中不停,再发一翎,扁鹊见子打子,李醯使用多大道力,他就运上多少道力,只求将那黑翎滞在半途。
李醯手上黑翎越发越快,先是一翎未至,二翎尾随,最后竟是翎头顶着翎尾,一串串含有剧毒的黑翎连续发出。扁鹊则是神定气闲,大袖舞动,身姿飘逸,不断舞出草叶只是将李醯所发黑翎停滞在半途之中。
这一来二去,双方手中暗器又对了几十招。李醯身形凝重,气息逼人,连续发出剧毒的黑翎大阵。扁鹊却是身形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亦是发出同样多的草叶。双方气息千丝万缕,均是连上草叶和黑翎对击之处。两人对阵空中如蚕丝般互相缠绕。
这空中的气息“蚕丝”多达百条之后,李醯不再发出黑翎,只是凝了体内道力,将所有黑翎往前推送。扁鹊也是凝神聚气,推动着这眼前的“蚕丝”,阻住黑翎。双方成了比拼道力的态势。
此役李醯准备了十余年,心知不能马虎,只是不断送出道力,但他惊疑之中只感觉扁鹊推来的道力如清风拂面,源源不断而来,无论他推送多少道力,都被扁鹊纯正的青木道气反送了回来
扁鹊一边推送着道力,说道:“你一身修行,不用于正道着实可惜。我见你道气虽强,但强练那阴毒功夫,却是五行失衡,隐有走火入魔之相。”
不知是否心中暗示,李醯听了此言忽觉阴谷穴上隐隐一疼。李醯这一疼,气息滞了一滞,真气输出不畅,前方气场萎缩,所有黑翎都被逼的退了一步。李醯心惊,但他嘴上却是装作轻松的说道:“你这巫医,信口雌黄,满口胡柴,仍你说得天花乱坠,休想扰乱我的心神。”
扁鹊继续说道:“我见你医术精湛,辩证精准,当年你为黑水所辩证结果,实际是相当对症了。你如能一心向善,必能成一代名医。如今你这一身修行,却用来助纣为虐,真是可惜可惜。”
李醯听扁鹊提起当年之事,心头火气,又觉得他语带嘲讽,喝道:“秦缓,你先别得意。我只是失误在不知天机,如我早知其中玄机,就不见得让你胜了。今日我再不会重蹈覆辙,中了你的奸计。”
扁鹊暗自摇头,知李醯这人心胸狭窄,劝之无用,只好不再说话。
林未之此时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这个奸险小人,作恶多端,当年本是你自作自受,我先生饶你不死,今日又好心劝你。可如今你不但不知好歹,还来恩将仇报!”
重耳在旁帮腔吼道:“姓李的小儿,别以为你沐猴而冠就成了人,先生此时只使了一层功力而已,如你再执迷不悟,我先生让你灰飞烟灭。”
李醯身后的西羌四怪也不示弱,一时间双方又开骂战,几人吵得不可开交。重耳小五以二敌四,却不落下风,两人骂得累了,索性坐在地上,继续找着词汇叫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