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私通,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轻薄妃子,君王的尊敬受到了侵害,几乎可说哪怕是严惩了肇事者,也抹不掉自己脸面上的羞辱。
可与公主私通,这却是对天家威严的侵犯,更是肇事者引诱无知少女……恐怕更多的屈辱却是在自己的头上。
尤其这两个公主,还很齐心的把私通改为了轻薄……这下子,就全是自己的过错了。
而且偏偏自己叫来的这诸多大臣,却都正巧的出现,然后当了她们的证人。
这下子,自己可是跳进泥坑里也洗不清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甚至于,自己的计划,也全盘落空。
因为自己根本没没有见到那所谓的妃子的面。
观音的呼吸猛然间急促了起来,这么说来,自己这月余的辛苦,完全是做了无用功,甚至于,还反帮了敌人一把,最起码这么一来,姬发想要的主动权是完全没有了,而这主动权,还因为自己的疏忽,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只因为他早已经洞悉了自己的阴谋。
一时间,哪怕是观音,也忍不住心底苦涩不已,从自己来到这朝歌,就一直在对方的控制之下吗?
她看了一眼苏易,叹道:“果然长着这张脸的,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罢了,我认输了。”
商容脸上隐现怒意,怒道:“伯邑考你竟然还不知错,陛下,这伯邑考丧心病狂,胆敢冒犯公主殿下,劣行败露后更是丝毫悔意也无,还请陛下将此人处以车裂之刑,以正陛下之威名。”
宇文拓打量了苏易一眼,显然,对于方才这伯邑考竟然轻松躲过了他的随手一剑而惊奇不已,他同样拱手道:“臣也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虽然之前观音长袖善舞,在朝歌的月余时间里,与这些大臣们都缔结了相当不错的关系,但如今他犯下这等大错,却没有任何人为他说情,只因为,他的错……太大了。
大到了甚至于西伯侯姬昌都遮拦不住的地步。
苏易佯怒道:“现在就杀?这样未免太便宜了这家伙,武成王,把她给我抓起来,关到牢里,立即传旨,让西伯侯回来朝歌,孤要好好的问一问他,他是怎么教的儿子,长子悉心教导尚且如此罪大恶极,其他儿子恐怕不知道要恶劣到了怎样的地步,看来那西歧所谓的路不拾遗,恐怕也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
!!!!!!!!!!!!
不好!
观音突然心底一沉,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若立即杀我,我也只能幻化而去,但他却不肯立即杀我,定然是还有着其他的阴谋。
如今,观音可是丝毫也不敢小觑面前的这个相貌与自己曾经那位故人一模一样的家伙了。
自己的所有作为都被他看在眼中,还不显山不露水的阴了自己一把……
现在他不立即杀了自己,莫非是有更大的阴谋?
不行,不能被扣在这里,不然的话,恐怕会成为他的工具,虽然并没有将那个姬发放在眼里,但毕竟如今师尊他老人家言说了要以他为主,怎可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连累了他?
必须立即离开。
想着……
观音缓缓闭上双眼,低低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话音落下,黄飞虎一怔,只觉得心底蓦的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悲悯之意,好似这被自己押住的罪人,其实是有莫大的冤屈一般。
当下,不自觉的,那本来用力的双手,已经慢慢松开了。
“陛下,贫僧便不奉陪了。”
话音落下,观音双掌合十,脚下升起一抹祥云,向着天空飞去。
宇文拓眼睛一亮喝道:“哪里走?”
黄金之剑带着金灿灿的剑气,向着她的方向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