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一起向着突然响起的马蹄声来处看去。
眼看着自己到手的功劳破灭,先前的努力更是全都白费。黄忠更是大怒,手中的强弓猛然拉满。强大无匹的杀意死死的锁定了奔来的战马上,那个魁梧彪悍的将领。
大喝一声:“啊哎呀!哪个王八蛋,胆敢坏老夫的好事!且吃俺一箭!”
不等他开弓放箭,来人已经远远大叫道:“黃将军手下留情!本将是潘璋潘疯子,奉军师祭酒之命,怕黃将军独战这敌将有所差池,特前来接应将军!”
对方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是自己人,碍于军规黄忠就不可能将之shè杀。可是黄忠心中满腔的憋屈怒火,却是无处可泄。手中绷紧的弓弦微微一颤,搭在弦上的三枝箭最终还是shè了出去。
三枝箭矢如毒龙般直向着潘璋的胸前shè去,居然还是想要一箭夺其xìng命了。潘璋也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前来支援,却会被自己一方的黄忠攻击。
登时吓了一跳,感觉被凌厉的杀意锁定,他的脸sè瞬间变得铁青:“你居然要杀害战友,你就不怕军法惩处吗?难道你,你居然通敌?老子乃乃的的真是冤枉!”
嘴里大叫着,潘璋整个人却在奔跑的马背上如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向自己要害处直shè而来的利箭。突如其来的巨大杀气,压制的他根本忘记了躲避。
让几乎绝望的潘璋意外的是,三枝夺命的利箭在离他数丈远时,突然如毒蛇一般的交缠翻滚起来。在这神奇的交缠之中,箭矢shè击的方向立即产生的微妙的转变。
在嘶嘶的数声轻响声里,本是对着要害的箭矢,居然都擦过潘璋的身体边缘,迅速消失在远处。
“嘶!”浑身繃紧到极点的潘璋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只觉得额头与背上的冷汗已经濡湿了一片。
不等潘璋回过魂来,黄忠已经大喝道:“姓潘的!为何要杀这士家大将,你的狗眼瞎了吗?未见本将已将他拿下,正在劝降于他吗?他亦已愿降顺我军,你却居然背后下手杀了他!
你难道不知,他士武一降,我军顷刻就能进驻南海郡。除去无需与五万交州军生死交战之外,更是直接能去除士家一半以上的实力。
你、你、你,你这眼里长狗屎的混帐王八蛋,你就等着军法处的惩治吧!”
面对暴怒的仿佛想要杀人的黄忠,死里逃生的潘璋只能忍耐黄忠的痛骂,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中却是不断的忐忑报怨着:“谁知道这看来强横的士家的小子,如此外强中干,这才多久就被黄忠拿下,居然还被劝降成功了?他不是很能打的吗?
本只是想从黄忠手中抢占功劳,没想到反而惹下了这样大的麻烦!这回难道真的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吗?看黄老头如此怒气冲天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骗取功劳。
难道真得杀错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心中委屈加着焦急的潘璋,从未领教过黄忠神shè的厉害。自然想不到其中的缘故。
突然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情形,抬头道:“咦!黃将军,方才你离他十余步之远,未将远远看来,以为你只是刚刚将他打败。怕他反扑之下伤了将军你,这才先行动手的。
你若是已经劝降了他,为何还会手中执弓搭箭,且离他如此之远呢?”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的潘璋,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sè。声音也变得宏亮起来:“黃将军!看在未将也是为了支援将军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这误杀俘虏之事不要再追究了吧!”
口中说的婉转,潘璋的心里却想得明白:“这般对黄老头说话,已经算是极为客气了。此处仅有三人,其中之一已经死去,再说不得话。余下两人只要各执一词,这就是一件无头案子。
你黄忠就算是主公的岳丈,难道还能凭着一面之辞,就要军法处惩罚我这个抢功的援兵吗?那往后只怕江南军里的众将,再不会有人愿意去增援战友了吧!
嗯!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军与交州兵作不作战又有什么关系呢?杀更多的敌人将士不是有更多的军功吗?江南军的将士们只怕还应当感谢于我呢?
再则,就算是黄忠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老子这回真是得罪了你,最多往后离你远远的。向军师请调到偏远之处镇守,见不到你这个老家伙总会无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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