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畅的笑声在坚实的城墙下回荡,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笑过之后,几人又陷入闲极无聊之中,另一个老兵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老张说道:“哎!老张!你有否觉得这两rì城中的情形有些异样呢!就是感觉城里的胡商似乎来得太多了些!
昨夜我听巡城回来的兄弟们说,城里这几rì突然来了一大批胡商。将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呢!也不知道为何?也不办事,也不离开,而且这些人还都有路引,看起来没啥毛病。
可我就是感觉这心里呀,不知为何总是空落落的,有点躁的慌!”
那叫老张的伍长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嘿!小虎子,你这家伙又来杞人忧天了!要说咱们这一队里,论起武艺来数你最好,可偏偏就是你胆子最小!
每每总是在哪里捕风捉影的,cāo些闲心。你难道不晓得,朝廷最近下旨,要重开那啥,对,重开什么丝绸之路。就是让大汉的商人们与胡人们去通商!
不过这些胡人消息倒也灵通,如此快就来大汉经商,都已回程...”
说到这里,老张突然住口,惊疑的看了一眼那个最先说话的士卒:“咦!小虎,还真是有些不对劲啊!朝廷的旨意前些rì子才传到咱们郡中,这些胡商怎么就能回程了呢?
这!这其中推敲起来,还确有些问题呢!大批胡商!他们又从河内那边来,河内?河内再过去...,莫非,莫非他们是从陈留那边过来的?”
其他几人还有些迷茫的看着脸sè大变的老张与小虎两人。谁也想不到,这两个老兵居然凭着自己的经验,大概推断出了这些胡人真正的身份。
半个月前陈留被数千胡人袭破,全郡军民先后死伤达到了数万。这个消息当然早已传遍各地,只不过这半个多月以来,再没有新的消息。也就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些事情而已。
必竟陈留与河东,还隔着一条大河与河内郡那么远的路程。就算是要乱那也是河内先遭受攻击才是,至于河东听到了河内遭殃的消息时,再备战也来得及。
再说河东与河内两郡相加,足有过万士卒,加上各大世族所有的私兵,怕是要有两万之数。谁也不会想到胡人居然真得敢攻打有重兵防守的坚城。
那老张定了下心神,喃喃自语道:“若是城中的这批胡人真的是那些祸害了陈留郡的家伙,这安邑城岂非也危险了?不行,老子不能看着这些混蛋在老子的地盘上做孽!
兄弟们,小虎,大伙都打起jīng神来,好好守着城门。老子要去找都尉禀报一番,至少也要将这些胡人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查问清楚才是。”
见老大认真起来,众士卒也都立即应是,纷纷起身拔刀执枪,准备向着城门处的岗位走去。
那老张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咦!他们有路引,这路引又是谁给他们开的呢?这事透着不对劲呀,啊!”
正低头沉思的伍长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愕然低头,却看到一枚锋利闪亮的枪尖,正从他强壮的胸膛上消失。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量,也随着这枝枪头,从自己的后背的滑了出去。伍长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却看到那方才还无比憨厚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满脸杀气。
看到那新兵已经挺枪向着一旁同样震惊的兄弟们的刺去,伍长老张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叫道:“jiān细!兄弟们小心,有jiān细!”
他沉重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在闭眼之前,他只在心里念了一句:“他娘的,老子当了一世兵,居然在这yīn沟里翻了船。被这小杂种给暗算了,希望小虎能给老子报仇吧!”
伍长被‘自己人’偷袭所杀,其他四人都震惊的呆了一下。那新兵动起手来却是决不容情。趁着众人呆滞,连着唰唰两枪,又结果了另外两名士卒的xìng命。
下手之狠辣,根本不顾什么兄弟战友之情。转眼剩下小虎与另一名士卒终于反应过来,惊怒的执枪向着这个新兵围攻过去。
那叫小虎的老兵更是吼道:“吴狗娃子,你做什么!居然杀害自家兄弟,你想要找死吗?”
郡兵之间突然起了内哄,那遍地流趟的鲜血,让城门处的百姓顿时如炸了窝的蚂蚁一般,惊叫着四处逃窜起来。
那新兵一扫之前的憨厚样子,冷笑道:“吴狗娃子!嘿嘿!老子的名字叫沮渠归良,乃是我家左贤王的先锋。这样你可以死的明白了吗?”
那老兵小虎怒吼一声:“你娘胎是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