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凉。这几人,毕竟曾经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今rì都死于此,多少有些可惜。
对于如今的摸金校尉,有了屯田之法的曹cāo也不再是那么在乎。他们来钱快,可终究是旁门左道。想要让兖州正常的发展起来,还是要走屯田之路。让军民解决温饱才行。
与吕布交手一招,金甲顿时试出吕布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一口傲气在硬撑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将之击杀,只是可惜了先前枉死的几位兄弟。
回头扫了一眼,在城门附近击溃了来救援吕布郡兵后。在韩浩的指挥下,张弓搭箭重新围上来的豹骑兵们,已经对上了魏续三将。
远处伤亡惨重的虎骑们正在重新整队,并分出一部分人救护还活着的兄弟们。
金甲转头看着浑身渗血的吕布,在面具后用低沉的声调说道:“吕布!想你也是一世人杰,不应死在乱箭之下,就让本将来送你上路吧!”
听到上路两字,让吕布原本低垂的头,猛然一抖。再次抬起有些无神的眼睛,看了看金甲。
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想我吕布一世英雄!做过天下最大的官,睡过天下最美的女人!有的是天下最强的武艺!骑得是天下最快的战马!
除了当皇帝,什么事本候皆已做过。死则死矣,又有何憾!只是你又是什么东西,连脸也不敢露的装神弄鬼之徒,也敢来说送本候上路!你,配吗?”
想不到吕布居然傲气如此,金甲一怔,下意识的应道:“老道乃是兖州军摸金校尉!奉主公之命,前来取你xìng命,又有何不配?”
吕布笑的更是畅快:“摸金校尉?原来是你们,不就是你们率兵盗挖了梁王坟茔吗?
呸!你们这群鸡鸣狗盗的小蝥贼,整rì就会盗人祖坟,掘毁尸骨的贼徒!就不怕老天派本将来惩罚你们吗?你们行此非人之行,难怪连脸也不敢显露。
也只有同是小人之行的曹阿瞒,拿着你们当成些人物!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取本候的xìng命呢?哈哈!就凭你,不配!”
这一刻豪气冲天的吕布一边大笑,口中却是不断的有鲜血涌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却能发出如此爽快的笑声,看上去却是分外的怪异。
心有所感的金甲却是不敢小视分毫,他明白吕布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在兖州挂着高贵的校尉官职,可是真实的情况不就是如此吗?
“在我们兄弟看来,有着无限的成就,却被这些天下的英雄豪杰们所不齿!做了一个虚衔的高官,没有厚禄不说,更不能在人前炫耀。这样的官位得之何用?能为兄弟们光大门庭吗?
难道,老道这几十年带着弟兄们所为,都是错着吗?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行摸金之道几十年的金甲,突然在这一刻魔障了一般。心思纠结了无数个轮回。
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唉!命也,运也!罢了,罢了!金丙!带上战死的兄弟们,咱们走吧!”
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兵,还是将。包括一旁的金丙,听到金甲的话,全部都是大吃一惊。“这老家伙一定是疯了!”
“大哥!兄弟们的仇...!”
金甲苦笑一下:“就如吕将军所言,这也许是老天对咱们兄弟们,这几十年来所犯的恶事,做出的惩罚吧!
这一切都乃天注定,实乃天意所为,咱们该收手了!走吧!”
说完,一手提着一具小弟的尸体,腋下又夹起两个。在吕布惊诧到眼珠都几乎瞪掉出来的可怕眼神注视下,飘然远去。
看到大哥带着兄弟们的尸身走远,金丙自知独力难支。靠他一人,想要对付吕布,只是上去送死而已。只能恨恨的瞪了吕布一眼。
带着余下两个兄弟破碎的身体,也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个吕布呆立场中,奇怪的道:“这些整rì与尸骨混在一起的怪人,果然行事也是分外的怪异!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这老头的本事,明明远超他这些兄弟。居然连兄弟们被杀的仇都不报,这还算什么兄弟!我呸!”
虽然吕布一通话,让金甲自动退走,却是根本无法理解金甲的作法。哪怕是金甲莫名其妙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吕布心中也根本不觉得金甲这糊涂的老家伙,会是个好人。
眼看最强的敌手退走,吕布再次如小强般的振作起来。下坯的城门不远了,只要杀过眼前这些孱弱的弓箭手,就再没有人能挡住他们回城的路。(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