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见识,老子要发兵器了。”
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太过下流,不过为了万无一失的把兵器运入城中,只好如此。
宋定念完打开一个粪桶,里面却是干净的很。他打了个招呼,让周围潜伏的兄弟们过来领武器,做战前准备。
城门处的消遣还在继续进行中,两个守卫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表演,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守卫甲拢着袖子轻轻的跺着脚,抽了两下鼻子对守卫乙说道。
“兄弟,冷不!这鬼天气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
守卫乙同样的抽抽鼻子,一脸苦相道:“谁说不是呢!他娘的这鬼天气,真是冷的要人命,这时候要是有堆旺旺的火烤着就爽快了!”
话音未落,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落到了刚才被樵夫放在地上的两捆干柴上。嘿嘿奸笑两声,两人向着柴捆走去,出手抬起其中的一捆,准备移到靠墙的角落里去。
守卫甲笑着说道:“咦!看不出来,这个小白脸还真有力气,挑得起那么大的两捆柴。怕是要有两百来斤呢!这一捆少说也要百多斤!”
守卫乙接着道:“嗯!这么多柴应当足够烧到下午换岗了,还不用花上一文钱。今儿这岗上的还真是舒坦,有免费的小戏看还有火烤!
呆会下岗了,把这奸细往府衙一送,上面少不得还要有几贯赏钱可分。连晚上的消遣也有了,哈哈!跟着咱什长老大还真是有好日子过!”
守卫甲满脸明白的微笑:“你小子,又要去找你的老相好了,那点拼命捞来的钱都填了她那无底洞了!你还不后悔吗?还是寻机同哥哥一样找个媳妇,安稳的过日子来的好!”
守卫乙苦笑着:“咱这样的人,谁知道能活多久!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平白害苦了人家。还不如象兄弟这样,人钱两清,概不相欠来得干净!”
想到自己的生命无常,两个郡兵都陷入了沉默,专心的抬起柴捆来。想要早些点燃火堆,来温暖一下发冷的身体和内心。
正当两人放下柴,准备点火时。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从城门旁传来。其他守卫都围着看什长审那俘虏,只有他们两人离着城门最近。两人心不甘愿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上的事,骂骂咧咧的走向城门。
只见两个衣衫截然不同,却都是高大的壮汉正撕扯着,扭打在一起。看情形还挺激烈。
两个卫兵嚷嚷着上前,隔开了两人。询问了半天,扭打的两人却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自有理。两个卫兵却是终于明白,事情其实很简单。
也就是挑着一担米,入城粜卖的汉子的米袋子有些脏。偏偏入城时人流拥挤,不小心把那个书生样的汉子的新衣服给弄脏了。书生要他赔偿,汉子没钱,自然不愿意赔,偏偏嘴巴上又有些厉害,一时口角不下。
理论到后来两人都是来了火气,干脆不讲道理了,就在城门里摆开了阵势,要凭身手打过一场再说。这样精彩的热闹,当然少不了好奇心重,参与围观的人群。
城门里原本并不宽敞的通道一下就被堵个严严实实。一时间,吵骂声,报怨声充斥了城门洞里。两个卫兵一听都是气的发火,给两个闹事的人每人一个大脚。
愤怒的骂道:“你们吃屎了!肚子里撑着没事找抽吧!你娘子的这么一丁点儿的破事,互相让一步不就鸟事没了,还要搞得这么不和谐。想死都跳护城河去!都滚蛋,再要是在城门口闹事,当心老子拿你们当奸细,送府衙里换赏钱!”
那书生还愤愤不服的叫道:“可是这是我今日才刚上身的新衣裳,我可是应了媒人的话去见未来岳丈的。要是他嫌我穿得不体面,看不上我,我岂不是亏大了。两位军爷你们可要给句公道话啊!”
两个守卫一听敢情这是个相亲的,顿时是反应各异。
卫士乙正想着自己还娶不到媳妇伤心呢,凭什么你这人模狗样的书生就能娶。冲上前去就是一个大脚把书生踢倒在地,而卫士甲一样冲上去,却是一脚踹倒了卖米的汉子。
“叫你去相亲!老子最恨去相亲的了。还要见老岳丈!再不滚,老子让你去见老天爷!不知道人家卖米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吗?”
另一个却是骂道:“叫你不长眼,弄脏了人家的新衣,你不晓得人家要去见未来岳丈会有多苦吗?一点也不体谅人!给老子赔礼,赔钱!”
两个有着不同生活经历的人,却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处事态度。却是把两个同样遭遇,被踢倒在地闹事人搞得晕头转向。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这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不约而同的说道:“两位军爷,我们不闹了,行不。我们就滚,这就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