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被杀的惊心的郡兵们对恃起来。他们的身后是死相截然不同的郡兵们,沿着吊桥的中线分成明显的两排。
周仓身后根本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尸体,完全都是破碎扭曲的。而王越身后的那些,却只是好象倒在那里睡着了,与周仓的战果对比起来,甚至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安详。
县令杨刚一看这几个人居然如此悍勇,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深知这些人攻杀不易。
气极败坏的对着身边的郡兵们下令道:“放箭,都给我放箭,给本县『射』死他们!”
众军除了前排的枪兵保持着防守状态。后排的都摘下身上的弓箭开始『射』起来。
周仓与王越一见情况不对,连忙转身就向回撤。
王越的身法真如脱弦之箭,极其迅的就回到了桥头的这边。孙策已经举起了一面大盾,几乎可以遮住整个身体。加上老道挥舞着拐杖,倒是完全能把『射』来的箭雨挡下来。
周仓的大脚蹬的吊桥的桥面一阵震『荡』,人还只刚跑过一半,第一批箭支就赶到了。
那箭头『射』入桥面的笃笃声中,一枝枝箭纷纷钉在他脚边与刚刚跑过的地方。惊得周仓的心时不时的就颤抖两下,就在他眼见就要跑完最后两步,进入孙策的盾牌掩护中时。
有一支箭,却不知是那个力量较足的人『射』出,重重的『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周仓一蹦三尺高,以可怖的声调惨号一声:“老子的屁股啊!”
随后重重的扑倒在了桥面上,他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屁股,却被『射』出了一个新的『洞』口。孙策三人忙一跃而上,救下了眼前的周仓,免得趴在地上的他受更多的创伤。
王越随手撕开周仓的下穿的曲裾,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亲如兄弟。加上都是豪爽汉子,根本没什么避忌。一看伤势,那箭头却是入『肉』较深。
要是硬着用力拨出来,箭头锋利的倒钩刃,肯定会把伤口扩大三倍以上。那就不容易好了,要是伤口感染什么的,只怕更是会要命。
但是让箭头留存在『肉』里,只怕更是要糟糕。在箭雨的封锁之下,就是想要移动周仓沉重的身体撤退也不能够。幸好有大盾挡着,不然这么密集的『乱』箭『射』来还真有些麻烦。
孙策不由得有些后悔,要是让张机跟着来寿『春』就好了。当时只考虑着张机急于去见华陀的心情,却没想到会这里有战斗,会有人受伤。
只听着王越却是用严肃的语气对周仓说道:“周兄弟,你忍着些!”
还没等周仓反应过来,王越就从脚边『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刷的一下在他的屁股上划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那刀口倒是十分准确,正好比箭头大一分,深一分。
这样箭头被轻易的取出,不会造成伤口外翻。只要抹上伤『药』,应该很快能能好,王越不愧是游侠多年的侠客,处理起伤口来倒是干净利落之极。
围观着周仓的大屁股上伤口,另外两人都暗暗称赞。左慈自问自己虽然治伤没问题,可是也不能做到如此熟练的手法。
吊桥上却响起周仓杀猪般的惨叫声,这个汉子当初王越在他身上刺了十余剑,每一剑只怕都要比这次的伤口更大更深。他哼也不哼一声,如今却是大叫加惨叫起来。
这让三人都是非常的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王越还以为自己切错位置,又仔细的看看周仓屁股上的伤口。没错啊!
再看周仓的一张黑脸却是第一次变得煞白,孙策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他的痛觉细胞可能都集中在了屁股上,所以身上受伤不痛,但是屁股上的伤口却是能让他加几倍的痛苦。
孙策摇摇头,心想道:“这世上还真得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也难怪!他长得这么异常的高大,有些与众不同也是应该的。看来要给这个大『肉』山准备个铁内『裤』才行。”
眼见四人被『射』的抬不起头,江东军众人都是更加努力加快了手上换甲的度。已经有几个换好装的骑士开始向桥头奔来,一边张弓搭箭向着陈留郡兵开始还『射』。
这五十名骑士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不论是装备还是『射』术,都要比对面那些只有初步训练的郡兵要强大的多。要『射』那些排列密集,身上只有简单的军衣的郡兵,几乎各个都是箭不虚。
随着越来越多的骑士装备完毕,加入对『射』,人少一方的江东军这边局势反而更占了上风。他们都是『精』良的铁甲,箭『射』在身上几乎是毫无作用。
只有一个骑士可能运气实在是不好。被一支流矢『射』入了眼睛,直贯后脑倒撞下马来,看情形应该是有死无生。
他成了江东军此战唯一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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